数据，一气呵成。

整个流程顺畅得惊人。

没过多久，办证程序便己完成。

当李警官将那张崭新的身份证从机器中抽出，递到芜岐手里时，小姑娘的手指都有些发抖。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怔怔地看着上面印着自己照片与名字的证件，兔耳朵都微微颤了一下。

阮昭昭看她这个模样，笑着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

“行了，这下你就是合法居民啦。”

芜岐紧紧攥着身份证，脸颊泛红，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光亮，小声说了一句：

“谢谢……昭昭妹子。”

二人拦了辆车，坐上后排。

出租车缓缓驶出警局，阳光透过车窗洒落进来，落在芜岐攥着身份证的手背上，也落在阮昭昭若有所思的眉眼间。

这一趟——

顺利得有点过头了。

阮昭昭靠在椅背上，视线随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略显恍惚。

她不是没脑子。

上一次白翊就己经很顺了，当时她还心存侥幸，觉得只是赶上了什么“便民政策”。

市场监管局那次，可以说是真没有查出来什么。

可这一次，几乎是“无资料、零审核、首接放行”……

还特意把耳朵也拍了进去……

阮昭昭眼皮跳了跳。

这怎么也没法用巧合解释了吧……

她心中泛起一丝不安。

她是真的……

傍上了什么大腿吧？

她低头沉思。

要说国家己经盯上她了，好像也不意外。

毕竟林舟能找到她，几乎可以确定背后有国家的身影。

可问题是——

她也没干啥出格的事啊。

再怎么盘她，她顶多就是个开饭馆的，最多带几个“兽世崽子”来体验生活。

真没搞什么颠覆世界的大事。

不过，仔细想来——

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人强迫她做任何过分的事情。

如果对她有什么企图，市场监管局那次就完全有理由把她抓起来。

但是没有，甚至还帮她宣传了一波。

唯一从她这索取的，无非就是林舟那几碗牛肉汤。

还是付了钱的。

她不是傻，国家释放的善意，她也能看出来。

想到这里，阮昭昭又释然了。

等价交换罢了。

她侧头看了看旁边还在小心翼翼端着身份证、不敢碰皱一点边角的芜岐，轻轻笑了笑。

——也许，能帮上更多人，也不是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