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芜岐,在制药呢?】
芜岐手中动作一顿,片刻后迅速反应过来是谁在说话。*y_d¢d,x~s^w?./c_o?m.
神情一震,她立刻放下药杵,动作恭敬利落,起身便是一礼:
“神明大人。”
“哎哎哎,别——别来这一套啊!”
阮昭昭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扶,表情里满是“又来了”的无奈。
她一边把人扶起来,一边小声嘀咕:
“这是真的怎么都扳不过来了哈……”
早就说了不用行跪拜礼,结果一群兽崽还是逮着她就跪,个个虔诚的不行。
唉,算了。
慢慢来吧。
等到他们都接受完基础教育,估计会好些。
说到教育……
她抬头望天。
呵呵。
学校还没建呢。
真是——
事情怎么就这么多啊。
而芜岐这边,只觉得肩上一暖,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托住了她。
她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这是神明大人在亲自扶她。
胸口仿佛突然被轻轻敲了一下,心跳没来由地乱了半拍。
她想起前几天白翊传达下来的神谕:
“神明大人有令,自今日起,见其面者,礼节从简,不必跪拜。·8*1*y.u.e`s+h~u¢.\c?o,m-”
这条命令一出,整个部落都惊了。
从未听说过如此神谕!
有些崽子甚至一度以为,神明大人不要他们了,才不接受他们的跪拜。
搞得白苓和芜宸好一顿安抚才放心下来。
芜岐自己也震惊得不行,一时间不知所措,甚至有点慌。
但奇妙的是,心底却像被什么轻轻揉了一下,浮起一丝难以言喻的……
开心。
就像是——
距离神明的距离,又更近了一些。
她略微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顺从地站首了身子,轻声问道:
“神明大人,是有什么吩咐吗?”
一句话,将阮昭昭拉回了现实。
她咳了一声,收起走神的视线,开口正色道:
【神明:我想问问,你对医术,了解多少?】
芜岐明显一愣。
片刻后,她垂下眼睫,眼神微微一暗,语气也低了些许:
“岐不过是个接生婆出身,能得神明大人错爱,赐名提拔,己是莫大荣幸。”
“自那日起,我便不敢有丝毫懈怠,日日潜心研习药理与医术。”
她顿了顿,声音愈发轻了些:
“只是……岐愚钝,虽然尽力钻研多日,却始终难得寸进,实在惭愧。!w/a.n`b-e!n!t!x-t¨.!n,e¢t?”
阮昭昭听完,点了点头,倒也没有露出意外的神情。
她心里清楚得很——
医学这东西啊,跟种菜、打铁、做衣服不一样。
光靠感悟和系统开挂是不够的。
那是条要么靠“天赋异禀”,要么靠“尸山血海”的路。
尤其像芜岐这种没有病例、没有实验、没有前人文献,全靠自己闭门造车的草根医生……
搞到死也很难有结果啊。
能坚持下来己经是天大的诚意了。
芜岐继续低声道:
“岐只是把当年做接生婆时用过的一些药草和经验,做了一些简单的整理和归纳。”
阮昭昭听罢,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说具体的内容。
芜岐稍稍思索了一下,便慢慢开口,语气逐渐认真起来:
“以前在部落接生时,岐就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有些时候,明明小崽子和大人都顺利活了下来,也没有什么致命伤——”
“可随着时间推移,却总有些伤口反而越来越严重。”
“像是崽子在出生过程中蹭破的一点皮、或者大人身上的撕裂口子,最开始只是红肿,几日后却开始发热、流脓,甚至恶化成致命的症状。”
“可我又注意到,战士们明明经常负伤,有的甚至被利器划开很深的口子,只要止住血,大多数人几天后就能下地走动,很难发展到致命的症状。”
“这之间,差距太大了。”
她低头,声音轻了些,但思路愈发清晰:
“岐不太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只觉得……好像有什么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