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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一处戒备森严的秘密审讯室内。
刘副司令员坐在审讯桌后,脸色铁青,面前的烟灰缸里己经塞满了烟头。
桌子对面,那个代号“秃鹫”的敌特头目被绑在椅子上,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冷笑,无论侦察连的审讯高手如何软硬兼施,他都像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言不发。
“秃鹫同志,你的同伙己经把你卖了,顽抗到底是没有出路的。”一名审讯员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秃鹫”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哑的笑声,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用蹩脚的中文一字一顿地说:“胜利……属于我们……”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咬牙,嘴角瞬间溢出黑色的血液,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便脑袋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不好!他服毒了!”
审讯员冲上去掰开他的嘴,却为时己晚。一颗藏在假牙里的氰化物胶囊,结束了这一切。
线索,就这么断了。
刘副司令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他反复查看那些灰烬中夹出几片烧得残缺不全的纸张。
上面只有一些零星的俄语单词和数字,唯一能辨认出的,是一个反复出现的词“鼹鼠”、“军区研究所”等。·x`i¨a?o*s¨h,u.o¢y+e¢.~c-o-m.
研究所里有内鬼。
“去,把苏棠同志给我请过来。”
半小时后,在刘副司令员的书房里,苏棠仔细听完了案情的经过。
“小苏同志,我记得你说过,你之前查过六年前勘探队前往西山的卷宗,你对研究所的人熟,你觉得,这个‘鼹鼠’,会是谁?”刘副司令员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火气。
苏棠沉思了片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
“刘司令,您还记得我跟您提过的,勘探队的耿向东总工吗?他对我去西山的探勘的行动,几乎是拼了命的阻拦。”
“我记得。你的意思是?他的嫌疑最大?”刘副司令员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一个为国家奉献了一辈子,立下过汗马功劳的老专家,竟然是潜伏多年的间谍?这真是一件令人寒心的事情。
“我不敢确定。”苏棠摇了摇头,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刘副司令,我虽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我没办法空口无凭地给一个人定罪。”
刘振华思考片刻,他觉得苏棠的怀疑不无道理,撇开证据来说,耿向东的嫌疑也最大。+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不管他是不是,他都必须开口。他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
刘振华下令,“把耿向东给我请过来。”
命令下达,两名战士立刻动身。
当耿向东被带到一间临时审讯室时,他整个人都懵了。当看到桌子对面坐着的刘副司令员时,他瞬间暴跳如雷。
“刘副司令!你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法!”他拍着桌子,花白的头发气得根根倒竖,脖子上青筋暴起。
“耿向东同志,冷静一点。”刘副司令员语气平稳,“我们只是想请你协助调查。你只需要回答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死活不让我们的人上魔鬼坡?”
“我说了!那里会死人!会死人你们懂不懂!”耿向东几乎是咆哮着喊出这句话,眼眶通红,“我不能再让年轻人去送死了!”
“送死?我们己经端掉了那里的敌特矿场,活捉了十几个人!你说的危险在哪里?”
耿向东听到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当场,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只是反复地地念叨着:“不能去……不能去……”
耿向东这种顽固的态度,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在他的办公室、家里也没有搜索出什么有价值的物证和消息。
审讯,再次陷入僵局。
第二天,耿向东被隔离审查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在研究所里炸开。
勘探队的办公室里,人声鼎沸。
方达一脸幸灾乐祸,“我就说吧!那个老顽固肯定有问题!整天拉着个脸,跟谁都欠他八百吊钱似的!”
另一个队员附和道,“可不是嘛,仗着自己是总工,天天训我们跟训孙子一样,原来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方达:“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耿向东倒了,这总工的位置,也该有德者居之了!”
“那肯定的,方工您资历最老,经验最丰富,这总工的位置非您莫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