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板签下那份“卖身契”的同一天晚上。?k!e~k`a+n/s\h?u~.·c¢o`m?
同样的一幕,在西环、尖沙咀、葵青区等多个原本由洪兴掌控的核心地盘疯狂上演。
天门安保公司的“业务经理”们,带着一模一样的合同和一模一样的手段,如天降神兵般闯入各大夜总会、酒吧、麻将馆。
他们的套路简单粗暴,却又无懈可击:
先礼后兵,礼是“谈合作”,兵是当场上演全武行,砸到你心惊肉跳,砸到你血本无归。
当然。
也有不信邪的洪兴堂口,试图召集人马火拼。
然而。
他们的人刚一聚集,还没来得及亮出西瓜刀,刺耳的警笛声便会从西面八方呼啸而至。
天门的人仿佛提前预知了一切,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拨通报警电话,然后像个守法好市民一样,站在一旁无辜地看着条子们将那些手持凶器的洪兴古惑仔一网打尽。
一时间。
整个洪兴社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被动。
打,打不过对方这种无赖战术;
不打,地盘和收入就眼睁睁地被蚕食!
消息传开之后。
整个港岛都不得不惊叹叶天的手段……
是真恶心人啊!
………………
第二天一早。
新义安,向家别墅。
奢华的客厅里,上好的龙井茶香气袅袅。
向华琰手中把玩着两颗温润的玉石核桃,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听着手下传回来的最新情报。
“这个叶天,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啧啧称奇,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和洪兴真刀真枪地火拼,没想到他首接釜底抽薪,断了洪兴的财路。”
他看向一旁脸色不太好看的弟弟向华镪,慢悠悠地说道:
“一个社团,最主要的收入来源是什么?就是这些场子每个月交上来的保护费。′精~武_暁?税-惘? -唔¨错+内′容!
现在好了,叶天首接把‘保护费’变成了‘安保费’,还跟每一个老板都签了正规的法律合同。
这一招,是真的动到洪兴的根基了,比砍死他们几百个小弟都管用。”
向华镪闻言冷哼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言语间满是不屑:
“大哥,我倒是觉得,这种手段未免太下作了些。
我们是混社团的,是黑社会,讲究的是拳头和规矩。
哪有像他这样,动不动就报警的?
传出去,岂不是让整个江湖笑掉大牙?
丢人!”
“丢人?”向华琰闻言,淡淡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玉石核桃,“华镪,时代变了。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的,才是好猫。”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仿佛能看透一切:“你以为那些商家为什么会乖乖签约?一半是怕了叶天的手段,另一半,也是被那份合同给套牢了。”
向华琰伸出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为弟弟分析道:“你想想,那可是正规的安保聘用合同,白纸黑字,受法律保护。只要叶天的天门安保公司还在一天,这些商家就不敢轻易反悔。否则,等着他们的就是一笔天文数字的违约金。那笔钱,你觉得他们敢不给吗?”
向华镪皱起了眉头:“那他们就不怕洪兴的打击报复吗?洪兴毕竟是老字号,烂船也有三斤钉。”
“报复?怎么报复?”向华琰反问道,“派人去砸店?你前脚砸完,叶天后脚就能拿着合同和现场证据去报警,告你恶意破坏私人财产。到时候,洪兴难道还能和整个港岛的法律抗衡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退一万步讲,就算洪兴现在还有实力和天门硬碰硬,可那些签了合同的商家也不敢再跟洪兴站在一起了。^1,7?n′o·v~e?l+.\c^o/m,大不了就是关门歇业,然后拿着合同集体去投诉洪兴,要求警方严惩。到那个时候,就不是叶天找洪兴的麻烦,而是整个港岛的秩序在找洪兴的麻烦了。”
一番话说完,向华镪彻底沉默了。
他虽然不齿叶天的手段,却也不得不承认,大哥的分析句句在理。
在叶天布下的这个局里,洪兴就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猛兽,越是挣扎,就被缠得越紧,根本无计可施。
看着陷入沉思的弟弟,向华琰端起茶杯,目光投向窗外,轻声感叹道:“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叫叶天的年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