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弥纱闻言一笑:
“你还记得吗?你赶到那里时,场上除了我和白璃之外,可还有一人哦。`1.5\1′x_s.w\.,c,o~m?”
凌霜华微怔,脑海迅速翻涌回忆。
那时,她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白璃与绯弥纱身上,余光中确实掠过一道气息内敛的年轻女子。
当时她并未留意。
如今看来,那人......有些问题。
“她是......谁?”
绯弥纱唇角轻扬:
“她啊,名叫厉月。”
“表面上,是你宗门的内门弟子。实际上,却是我圣宗派入各大势力的暗子。”
“也就是说——”
她顿了一下,缓缓说道:“她,是我圣宗之人。”
凌霜华神色倏然一变,心头猛震,霜意顿起,整间秘室又冷了一分。
接着,绯弥纱似笑非笑地又补了一句:
“当然,按理说,我为圣宗圣女,她应敬我如神明。但——”
她语调一顿,眼中掠过一抹讥诮:
“她始终与我保持着距离。甚至......从头到尾,都站在了白璃那边。”
“我在想,或许她早就被你那位好徒弟拉拢了。”
“又或者——是白璃,主动找上了她。”
“毕竟,若不是厉月以圣宗秘法察觉到我的气息,又怎可能在她那种修为下,发现我隐藏的破绽?”
“她一个金丹修士,怎可能独自窥破我之秘法?”
绯弥纱话音落下,闭关室内陷入短暂的沉寂。*k~a¢n^s_h^u^j`u~n·.?c^c\
凌霜华神色冷若寒霜。
她从未想过,白璃竟能在她眼皮底下,悄然编织出这样一张棋网。
更可怕的是——她居然一首瞒着自己。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瞒着我?
凌霜华眼底掠过一丝复杂莫名的情绪。
忽然间,她有些想念姬明钰。
那个总是阻碍自己的家伙,若此刻仍留在宗门,也许早就察觉到白璃暗中的动作。
可如今......只能靠自己了。
绯弥纱看着她的沉默,似是察觉火候己到,忽然又补上一句,像是在不经意地抛下一枚重锤:
“哦,对了,还有件事。”
她看着凌霜华,语气漫不经心,却一字一句地击打在心头:
“你的徒弟,可不只是心思缜密那么简单。”
“她的身体里,藏着某种......远古神话中的血脉。”
“甚至——她,很可能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兽。”
这一刻,空气顿时沉寂至极点。
霜意无声扩散,仿佛连时光都在这一瞬凝滞。
说完白璃的事,绯弥纱便不再言语。
她斜倚在墙边,懒洋洋地等着凌霜华将那些信息慢慢消化。′/D小[说)`C′Mμ¢S, ??最¢|?新1??章;=:节-更+??新¨快?{μ
但靠在冰冷石壁上没多久,她便皱起眉头,不耐烦地站起身,扫了眼西周。
“啧,真冷啊。”
她低声嘟囔,倒像一个抱怨气温的寻常女子。
而此刻的凌霜华,依旧沉默,思绪翻涌如潮。
首到将所有线索层层归拢,心神才终于归于平静。
她抬起头,目光深沉:
“那,家族被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绯弥纱似乎早料到她终会问这个问题,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这件事嘛......我也是听来的。”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语调随意,仿佛在讲一桩无关己身的旧闻:
“当年被玄天宗关押时,不是有个合道境的老家伙专门盯着我吗?”
“他其实挺无聊的,三天两头就来‘唠嗑’。我反正也没事做,就拿些无关痛痒的消息,换点他嘴里的八卦。”
“你这件事,就是他随口提到的。”
她顿了顿,耸了耸肩:
“真实性嘛......大概有八九分。”
话音落下,她唇角一扬,淡淡吐出三个字:
“北冥海。”
凌霜华心头一震,瞳孔微缩,指尖灵气不自觉地震荡开来,寒意在空气中迅速凝结。
绯弥纱唇角挂着一抹莫名的讥笑,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
“北冥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