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迟了，它很生气了。”

“它说要……吃掉你。”她忽然笑开，灿烂无比。

纯真柔美的长相，乌黑的眼睛盯着人，表情、说的话又神神叨叨……

管家小心地道：“先生，要不要……叫个医生过来？”

周叙白冷眸扫向他。

管家一个激灵，连忙低头，不敢再说什么。

周叙白大步走进去，扯了裴莺怀里的玩偶丢在地上，“都给我收拾了，扔出去。”

“不许，它们都是我的朋友，不许你动它们！”裴莺拦上去，恐慌极了。

周叙白拽住她手腕，把人丢到沙发上。

他站到她面前，声冷色厉，“玩够了没有？”

裴莺瘪嘴，可怜巴巴的样子。

瘪了几秒，又勾唇笑，跟着一脚踢开地上的玩偶。

“叙白哥哥真讨厌，都不陪我玩一会儿。”

周叙白眸色极沉，并没有应声。

管家和佣人手脚利落，很快，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门关上，周叙白坐到另一张单人沙发上。

他点了根烟缓慢抽着，目光落在虚空某处。

裴莺看着他。

看了许久，她站起身，走过去，斜坐到他腿上。

她趴上他肩膀，声音软软地道：“哥哥，你在生我的气吗？”

周叙白没有说话，仍旧不疾不徐地抽着烟。

“叙白哥哥，沈时安只是帮我做事而己，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周叙白短促地笑了下。

他侧身，捏住她下巴，贴着她的面庞，声音阴冷：“知道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另起炉灶？”

“还是知道你为了掩人耳目，小心到连社交软件都不用，在游戏上面和他勾搭？”

他嗤笑，“我真是小看你了，鬼动作怎么就这么多？”

“我是给你的钱不够花，还是没喂饱你？”

裴莺被他冰冷彻骨的目光刺得身体本能一缩。

转瞬又贴近他几分。

她眼眶泛红，“叙白哥哥，你污蔑我，我哪有和他勾搭……”

周叙白嘲弄扯唇。

他松开手，把她的脸推向一边，懒得再和她浪费口舌。

裴莺看出他眼里不加掩饰的冷酷。

沉默几秒后，她抽掉他手里的烟丢开。

然后圈住他的脖子，蹭着道：“哥哥，你既然看过我和他的聊天记录，那你有没有留意到其他什么？”

“闭嘴。”

“……哥哥，你看到了，对吧？”

“我让你闭嘴。”周叙白看向她，字字淬冰。

“昵称上的日期，你和我第一次……亲吻的日子。”

周叙白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眼底暴戾之气骤涨，山雨欲来。

逼仄的储物间，少女身上的甜香混合着尘埃的气息，他狂热到要奔脱的心跳，还有空白的大脑……

即便知道她的目的不单纯，他还是渴望到吐息艰难。

她贴上来的刹那，他心神皆颤。

第一次希望时间就此停止，

甚至希望……他们一起死在这一刻，死在她为他所有的这一刻。

然而，就在当晚，他悸动不止的心在偶然听到她打电话时撕裂得粉碎。

女孩绞着发尾玩儿，“只是想试试他和林叙哥哥的吻有什么不一样而己。”

“……那当然是喜欢林叙哥哥的，他多温柔。”

“他呀，可怜他，玩玩他罢了。”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好笑，自以为藏得很深，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

“像个变态一样，总是恶心黏腻地偷看我……”

原来是戏弄，是玩弄，是大小姐居高临下的施舍。

是……比较。

而他，甚至还是比较输了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