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脾气好，挺温柔的，我瞧着比——”

“你瞧着比什么？”裴莺晃悠着，一阶一阶楼梯地下。

女佣脸色大变，连忙摆手告歉，“对不起裴小姐，是我多嘴了！”

裴莺嘴角勾笑，“别慌啊，说说看，你瞧着比……比我怎么样？”

女佣哪里敢说什么，一个劲儿地告罪。

都伺候过裴莺不少一段时间，知道她是连周先生大多时候都要哄着的人，怎么敢得罪。

裴莺轻哼了声，没再看她，走到沙发边上看电视去了。

女佣一脑门的冷汗。

边瞅着她的脸色，边往门外去，心里慌得不行。

“站住。”忽然，裴莺开口。

周叙白电话响起的时候，人还在会所谈事。

看了一眼，他首接挂断。

大概半个小时后，他和对方握手告别。

之后双方都从隐蔽通道离开，各自上了车。

“周总，银行这边估计不会轻易放手。”谭助从后视镜往后看了眼。

今天见的是银行负责人，谈收购林木刚欠下的那笔银行贷款债权。

只是初步接触。

周叙白点开手机，漫不经心地道：“不着急，好东西要一口一口吃。”

谭助见他要打电话，忙噤声，不再言语。

电话拨出，那边隔了许久才接通。

“在做什么？”

似是什么东西落到水面上，哗啦一声，带起水花一片。

周叙白蹙眉，“在哪？”

隔了好几秒，那头才传来声响。

“……泡澡呢。”

声音慵懒，尾调拖长，裹挟着细微的电流传过来，轻易麻痹人的心脏。

周叙白往后靠去，搭在膝上的长指缓慢摩挲着。

“这个点？”

“是了……嗯……这个点。”

这声“嗯”，像湿漉漉的小钩子，不轻不重地刮在周叙白耳畔。

他微微仰头 ，没再说话。

应该是动了下，水声忽然大起来，哗啦啦一片。

紧接着是一声极轻的笑，带着细微的喘息。

“叙白哥哥，想和你一起……”

周叙白指尖动作骤然顿住，喉结缓慢滚动了下。

他垂眸，声音压低、压沉，“安分点。”

那边嗤了声，羽毛一样软。

“哥哥，你猜猜看，我现在在做什么？”

暧昧至极的嗓音。

周叙白眯眼，眼底划过一抹莫名的情绪。

他回：“不许。”

极冷的两个字，不同于刚才带着欲色的警告。

这一声，威压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