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轻响,枕雪震惊的看着时廷之搂着容晚柔走出来,甚至还托着她的手。.8^4\k/a·n¨s·h`u\.`c/o*m_
容晚柔虽然红着脸,面上挣扎,却任由时廷之搂着,全然没有半点僵硬不适。
“你、你们……”
这才反应过来,哪里是露荷害她,根本就是时廷之和容晚柔设局!
可他为何要杀她?
即便不喜,把她丢在角落就是,何需大费周章的……
枕雪震惊的看着时廷之。
“你、你早就知道了?”
时廷之冷笑一声,并不搭理枕雪。
只让容晚柔坐在自己腿上,低声询问着:“会冷吗?”
容晚柔摇了摇头,他的书房怎么会冷?
况且她现在尴尬得要烧起来!
时廷之勾唇一笑,看着她发间因她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的茉莉簪子,栩栩如生,似乎也带着同她身上一样的甜香。
忍不住伸手,抚着那只精雕细琢的簪子,一下下的把玩着。
容晚柔没想到他不处理正事,反而玩着她的发簪,何况枕雪还瞪着眼睛看着他们!
容晚柔咬了咬唇,眼底闪过一阵不适。
顺手摘下发间的簪子,不由分说插到时廷之束起的发上。
“你这么喜欢,给你戴好了!”
虽是嗔恼,但看着时廷之,容晚柔却忍不住弯起嘴角。
谁能想到看一眼就能让人双腿打颤的时大将军居然有这么滑稽的样子?
好笑之余,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s¨i¨l/u?x_s?w·./c?o\m~
不过……好像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好看。
自开朝以来,便有男子簪花的习惯,不过多是些文人墨客。
可时廷之簪起花来,不仅让他通身的冷硬柔和许多,居然还自带一股风流?
时廷之看着容晚柔脸上一红,拇指抚着她细腻如玉的脸颊,让她脸上像过了电一样。
“怎么?看得入神了?”
时廷之眼底一亮,并不觉得羞耻,只拔下茉莉簪子,好好的给她戴在发间。
修长的西指微弯,捧着她热烫的脸颊。
“即便你喜欢我簪花,可这簪子却是更衬柔儿。”
容晚柔尴尬的垂下眼,小扇子一样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胡乱推了他一把,“你别闹了!”
“是你故意安排我住的离将军近,又把露荷安排在角落是不是?”
枕雪看够了他们打情骂俏,拧起的眉毛好像打了结的麻绳,怒视着容晚柔。
“是你故意赏赐我那么多东西,让露荷对我心生记恨,从而害我对不对!”
“一切都是你做的!容晚柔!”
对上容晚柔毫无波澜的目光,枕雪忽然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枕雪话还没说完,一个砚台就砸在她脸上,几颗牙滚落在青砖上。
枕雪更是狼狈的趴在地上,因着被阿辰点了穴,让她连伸手捂脸都做不到。.求¨书~帮? _更-新*最¢快\
“你再多辱她一句试试!”
时廷之冷冷抬眼,食指一下下的敲着桌面。
缓慢、沉重,且有力。
“哒哒哒”的声音,像极了生命的倒计时。
可枕雪现在除了狼狈的趴着,什么也做不了。
“陛下早就看出你们有私情!陛下、陛下果然厉害!时廷之,你们、你们……姐夫和……”
“阿辰!”
感到容晚柔浑身一僵,时廷之眉骨一沉,漫不经心的嗓音,却透着如寒铁一般的狠厉。
大掌捧住她的后脑,将她压向自己怀里,一下下抚着她的后背。
容晚柔顺从的埋首在他怀中,一点点消化着自己的狼狈。
只听得隐隐的“咔”的一声,是卸掉下巴的声音。
余下的,便是枕雪痛苦的呜咽。
“没事了,没事了。”
捧起她的脸颊,时廷之轻吻着她微红的眼眶,试图驱散她的窘迫。
“你干嘛非要这样?多此一举!”
他的胸膛极暖,比屋里地龙还要暖。
容晚柔索性像猫儿一样趴在时廷之胸前。
“有什么关系?反正她注定死人一个。”
时廷之笑着对容晚柔道,却递给阿辰一个眼神。
容晚柔瞥见他的目光,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