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船队在惊涛骇浪中熬过了极其漫长而又痛苦的一夜。·墈?书,屋¢小.说-枉¢ +唔¢错/内?容\
在第二天天亮以后,他们绝望地发现,自己仍然在风暴的阴影中,大海之上,只有乌云沉沉地压着,阴霾密布,根本寻觅不到一丝正常的亮光。
天空虽然亮了,却根本分不清太阳从哪个方向升起,只能感觉到明暗的差别。从防雨棚的缝隙向外看,外面依旧是汹涌起伏的巨浪。
不知道是不是鞭梢原理作祟,船队最后那艘三体船的五根连接杆居然都被折断了。
还好在最后两根连接杆断掉前,前面那艘船的穿越者及时发现了这个危险状况,及时将缆绳抛给了他们。
为了防止距离过近互相撞击,现在,它正远远坠在船队很远的地方,孤零零地让前面的船队拖着走。
防雨棚被狂风吹掉的船不少,如今很多船上都采用了网格加防雨布的方法。
这个在紧急情况下灵光一闪的法子很管用,但是也让大部分穿越者只能将身体蜷缩在船舱里。
那滋味谁试谁知道,甚至比坐水牢还要糟糕,起码坐水牢的人不用遭受这般颠簸之苦。
所有人一夜未眠,也没有进食,身上就没干的地方。船舱里到处都是水,不管怎么往外排,脚都是泡着水里面的,有些人冷得瑟瑟发抖,全靠体力药剂撑着。′2-八\看·书`惘! -耕.薪?最,筷·
神经也是一首高度紧张,让他们的身体连上厕所的感觉都没出现。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穿越者们在集体哀嚎。
一个白天在煎熬中度过,紧接着,又是漆黑的夜晚。
还好入夜不久,外面的情况开始好转,风浪变得小了一些,终于不再是坐海盗船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了。
“班长怎么样了?”
卓一空想起了上次在沙漠里开车时,班长就坐在旁边的副驾驶上,当时他一路的反应可不小,自己可是全看在了眼里。外面的风浪那么大,持续时间这么长,班长肯定很难熬
“燕子这货还没死吧?”
二营长也想起了和自己同年退伍的战友,那家伙陆上单兵战斗力第一,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爱晕。
“要是我和班长在一条船上就好了,起码我能让他好受一点,顺便让他知道我不是乌鸦嘴。”
龙啸天看着医药箱里的强效抗晕吐注射液,觉得自己上船时有些失策,怎么没跟那个需要重点照顾的对象在一条船上呢?。甚至,他莫名想起了老王当时被炸断的腿。
……
在有闲暇将注意力从外面收回来之后,很多人惦记起了班长这头老黄牛。*天*禧¢晓!税.网^ _已·发¢布+罪^歆+漳′结/
班长这个时候正被五花大绑地捆在船舱里。
他在遇到风暴的最开始,脑子就保护性关机了。同船的穿越者怕他被浪给掀出去,就用绳子将他牢牢地固定起来,身前还压着一根充当保险杠的连接杆。
在后来的颠簸里,他醒来又吐晕过去,晕过去又被摇醒过来。在恍惚之间,他总隐约觉得,自己看到过一个身披戏袍,满脸络腮胡子,面貌丑陋且凶神恶煞的大汉在对他说什么。
而且不止一次。
只是每当他想走近细看的时候,就又被浪摇醒了。
随着风浪减小,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他知道,如果这把能挺过去,老毛病的症状应该会好很多。
就是不知道这场风暴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带着这个念头,班长还是再次昏了过去。
当黎明到来的时候,海浪终于平息下来。
很奇怪的是,当风离开之后,海面上平静的就像游泳池,只是微微起伏,甚至赶不上那些陆地上的小江小河。
大海安静得就像处子一般,仿佛刚刚过去的两夜一天与它毫无干系。
班长悠悠转醒过来,眼睛一睁就看到很多人在身边围着他,眼神里全是关切。
卓一空在扶着他的头,曹丞相再次掏出了带体温的体力药剂……
好熟悉的一幕,之前好像在哪里发生过。
自己躺在船舱甲板上,龙啸天蹲在旁边,正给胳膊上扎针,身上的绳子己经没了。
哦,对,我哪里都没去,我还在海上。风浪完全过去了?这帮家伙怎么样?有没有少人?有没有人受伤?
班长迷迷糊糊的,还没完全将被摇散的意识拼凑起来。
二营长踩着船舷跳了进来,看到这么多人围着班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