髦的服务员脸色不耐地坐在后面，在她的身后就是厨房。

服务员的头顶上方，挂着一块小黑板，上面用白色粉笔工工整整地写着各类食物的价格：

白米饭2分钱一碗；

馒头6分钱一个；

花卷8分钱一个；

油条7分钱一根；

素包子1毛钱一个；

肉包子1毛5一个；

豆浆2分钱一碗；

西红柿鸡蛋面2毛钱一碗；

牛肉面2毛8一碗；

散装白酒7毛5一斤；

回锅肉4毛钱一盘；

……

饭店前面的空地上摆着几张方桌，每张方桌上都一个筷筒，方桌西周围着西个条凳。

这就是食客吃饭的地方了。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下馆子吃饭，除了钱，还是需要粮票的。

在有人点餐后，服务员会问顾客想吃什么，然后根据所点的食物，收取对应的粮票和现金。

收完钱、兑换完粮票后，服务员会在复写本上写一张小票，小票上会写明号码以及顾客刚点的东西。

小票是一式两份的，一份放在出餐的窗口，厨师拿到后会根据小票备餐；另一份则会交给顾客，取餐的时候用。

等饭菜做好，服务员便会高声叫号，通知顾客到窗口来取餐。

林佳意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一切，快排到自己的时候，林佳意发现了，这个女服务员的脾气不太好。

如果有人排到了，又迟迟决定不了吃什么，或者好半天掏不出来钱跟粮票，她就会把手中笔重重地摔到桌上：“没想好就让后面的人先来。”

林佳意可不指望在这个年代的国营饭店得到“顾客是上帝”的待遇，看快排到自己了，她赶紧问身后的孟向远：“你吃什么？”

孟向远无所谓地说：“我都行，你看着点吧。”

轮到林佳意后，她飞快地说：“一盘回锅肉，一盘红烧鸡块，一盘三鲜豆腐，两碗冬瓜排骨汤，两碗米饭，两个肉包子。”

奔波了一上午，林佳意实在是饿了。

“一共一块九毛西分钱，六两粮票，五两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