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毕竟是大人的亲生女儿,大小姐今日动手,着实狠了些。”
谢若楹心绪平静无澜,
“相比起她想要我的命,却误打误撞差点儿将我们所有人都给害死,我还是太温柔了些。
眠叔,我敬重你,是因为外祖他们说过,要对长辈好一些,而不是因为我觉得你说得对。
你若是想跟着谢若楹去死,没人会拦着你。”
阿眠:“……”
但谢若棠说的都是实话。
阿眠不再提这事儿,沉默片刻,道:
“那眼下,大小姐准备如何?”
“已经让人去查了,应该这会儿就有消息。”
谢若棠坐在凳子上,看着地上沾血的鞭子,皱了皱眉挪开目光,淡淡道:
“今日之事,眠叔一一告知父亲都无事,我谢若棠做事,向来不会逃避。”
阿眠也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好,唏嘘两声,便就等着谢若棠的人带消息回来。
府邸上下都笼罩着一层阴郁,涂妈妈几个人还在苦苦哀求着棠梨她们,
“……我们知道几位姑娘人是最好的,能在大小姐手底下做事儿,定然得大小姐欢心,能不能帮我们求求情啊?”
“是啊,几位姑娘帮帮我们吧,我们好不容易才在太傅府不再漂泊,现在要是去庄子上可怎么办?”
“我这一把老骨头哪儿能在庄子上?而且,我儿子他们还在京城等我接济呢,我、我走了没法儿活呀!”
……
几个人哭成一团,都不肯就这样走了。
池兰直接走了过来恼道:
“闹什么闹,我若是没有记错,刚刚就是你们几个闹得最厉害!
现在要被送走了,开始觉得害怕了?
既然心里头一直惦记着前主子,为夫人鸣不平,那你们就去伺候夫人就是了,有什么其他好说的?”
涂妈妈哭着跪下来,一巴掌一巴掌地自己打着自己,
“奴婢有眼无珠,当初夫人有提携之恩,便就忘了眼下是大小姐做主……
可老奴如今已经四十多了,孙子在上学堂,若是老奴去了庄子上,哪儿能够帮孙子交束脩?”
“这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
月娘一张小脸分外冷静,
“这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何苦怪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