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知道谢若棠不喜欢听这种话,刚准备安抚谢若棠,却见谢若棠认真点头,
“我知道了嬷嬷。,j+c\h.h-h′h?..c¨o,m*”
她不是傻子。
从前在江南得尽外祖宠爱,后来回京,以为自己的父母也会如此疼爱她。
可看见云初他们更喜欢谢若楹,她也会妒忌,也会闹,更听不得云初斥责她时候说:
“你妹妹多听话,你就不能学学你妹妹!”
她那个时候听一次闹一次,跟云初吵得很凶,然后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鼻子。
可现在她已经看清楚了,云初就是不喜欢她而已,自己再去争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
倒不如平和些,像是齐嬷嬷说的那般,学一些她用得上的东西。
思及此,谢若棠微微叹了口气。
她若是一直在外祖他们身边,大抵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娇纵小傻子,怎么还会算计人心这些了?
马车很快就动了起来,前面的流苏穗子随着马车的动作一晃一晃的,瞧着好看极了。
谢若棠本就没睡够,这会儿又盯着穗子发呆,眼皮子渐渐地又沉重下来。
昏昏欲睡之际,马车忽地停了下来,让她瞬间清醒过来,挺直了腰杆问发生了什么。
外面的车夫很快道:
“小姐,御史家的秦小姐说,您若是也去参加画舫游宴,想邀您同行。”
御史家秦小姐?
那不是秦饶雪吗。,k-a′k.a-x`s.w^.!c+o.m,
谢若棠自然不会错过这个交往的机会,很快秦饶雪就过来了。
齐嬷嬷和雀儿主动换乘,马车内只剩下了谢秦二人。
秦饶雪打量了一番马车,不由得赞叹,
“你这马车还真是舒服,一点儿颠簸都感觉不到。”
“这是我外祖特意找人打造的,图纸我有,改日我叫人给你送过去。”
谢若棠笑道:
“早知道你也去,我就应该邀请你一起的。”
“我也是半路上看见了你的车夫,这才知道你也参加了这场游宴。”
秦饶雪重新将目光看向谢若棠,眼中有些挣扎,
“你之前在京中维护顾芷涵,得罪了不少的闺秀。
像是这种女子的聚会,若是不能提前解决好这些,怕是不会好过。”
听得出来秦饶雪是在婉转地劝她,谢若棠笑了笑道:
“正是因为从前为不值得的人,做了许多错事,如今更是应该在大家都在的时候表现自己态度。
你我不也算得上是如此才熟稔的么?”
见谢若棠不将她的话放心上,秦饶雪拧着眉头,
“这不一样……
我实话跟你说了,这一场宴会若是能推就推了吧。
谢若楹跟你不对付,她的手帕交可是和五公主交好的慕婉晴。
到时候宴会上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甚至无法追责。-m¢a-n′k?a.n?s?h-u^.`c/o,m′”
她原本不想多管闲事,可谢若棠那一日帮自己解围,还给自己了一对儿着实珍贵的镯子,她实在是没办法坐视不管。
而且,现在的谢若棠瞧着也没有从前那样讨厌。
谢若棠没想到秦饶雪说出这些话,毕竟京城谁不想明哲保身。
她看向秦饶雪的眼中也多了几分真诚,
“你才来马车上,我就推辞不去宴会,那她们真要是找我的麻烦,岂不是会将怒气撒在你身上?”
“我……”
秦饶雪被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憋出一句,
“我一个小小刺史女儿,她们也不见得会愿意搭理为难我。”
谢若棠摇着头,
“你是为我好,我怎能让你陷入这等境地?
你放心吧,宴会上真要是有什么事儿,我也一定能够逢凶化吉的。”
该说的都说了,秦饶雪也不再劝,转而提到了沈临璟,
“先前我还在说,宁安王不是什么良配。
可从你被赐婚那一日开始,宁安王至今都没有出现在那些个腌臜的地方。
听闻最近在府上拉了闻大人做什么大事儿,连面都没露。
看来,应该是真的将你放在了心上,准备改邪归正了。”
谢若棠抿唇笑着,若春水映梨花般动人,
“王爷从前是孩子心性,现在知晓承担责任,自然是好事儿。”
面上如此,谢若棠的心中却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