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不说他刚刚那副刻薄的样子呢,王婆子那么大年龄了还被硬逼着挑粪!”
闻声,一群人反应过来也点点头。
确实,那王婆子都躺地上哭了,结果江团硬是还逼老人家干活儿!
怪不得之前部队里那么多他的流言蜚语。
……
不远处树下。
“不是让你别来了,你怎么又来了?”阮允棠疑惑问。
散碎的阳光落在她白嫩的小脸上,她微微泛肿的眼尤其突兀。
江屿白视线停留在哪儿,忽然明白了她早上一直垂着头的原因。
“你昨晚为什么哭?”
闻声,阮允棠反应过来什么,紧张的避开他视线,“谁哭了,我这是失眠没睡好。”
“我听到了。”江屿白不顾她躲闪的目光,无情的戳穿。
阮允棠一时惊得瞪大眼,又暗暗咬牙。
她真没想到隔音这么差,而且她还是无意识的,梦醒了她才抹到自己满脸的泪水。
她慌忙垂下眼,不想被他探到自己的情绪,随口道:“就是做了个噩梦。”
江屿白却已从她异常的反应觉察了不同,心底无端冒出一股荒谬的猜测。
他刚想问,阮允棠突然抢先转移了话题。
“刚刚那老婆子骂你,你怎么不还口?”
“就那么傻站着挨骂?”
她又扬起了头,核桃眼里,那双明眸透着生气。
江屿白蜷缩的手指不自觉紧了紧,喉咙有些发痒。
“你注意到的就这些?”
“还有什么?”阮允棠皱眉,满脸疑惑。
江屿白默了默,心脏忽然有什么划过。
他刚刚那样暗骂那老人家,她都不觉得他过分吗?
而且,他是故意的,他故意把这一面表露在她眼前。
阮允棠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笑道:
“你刚刚也是帮我出头,而且你说的话又没错,别放在心上,这种倚老卖老的老东西活该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