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道:“屿白哥,刚刚我不过跟阮小姐道了声歉——”
“她说的没错。”
没等她说完,男人突然打断她。
陈知霜心头一跳,胸口翻涌的情绪凝固,呆呆望着他,似不明。
江屿白淡淡抬眼,“我确实是看在陈副政委的份上才忍着你。”
忍?
“你居然对我说忍?”陈知霜似崩溃般红了眼,“不可能,我们有那么多美好回忆,小时候你对我那么好。”
“好?”江屿白摇摇头,声音冷淡,
“幼时帮你带饭是政委吩咐的,接你放学是乔阿姨安排的,你要记也该记他们的好。”
说完,江屿白径直越过她,大步走进家属院。
大门关上,陈知霜还僵在原地,心脏像被千万根针扎了一样疼。
她赤红的眼死死盯着他的背影,咬紧唇瓣。
不,她看上的一定是她的!
……
江屿白刚迈进门槛,扫过陌生到像走进别人家的客厅,瞳孔微微收缩。
原本的红漆木桌被盖着蓝底黄花的桌布,桌上摆着精致的瓷瓶,插着一束粉白海棠花。
每个柜子都有相应的盖巾,摆着各色摆件,有泥人、香囊、布娃娃。
墙上没贴画报,却钉了个小木板,木板上密封贴着各种花的花瓣,远远看去像跌入一片花海。
空气中淡淡的花香混着饭菜香飘来。
一切都是那么温馨。
是以前午夜梦回都不敢想的家。
“咦,你回来吃饭啦?”阮允棠从厨房探出头,稀奇道。
江屿白看着漏出半个头的娇俏脸蛋,心脏微微颤动,想摇头,嘴里却不由自主泄出一个“嗯”字。
阮允棠没注意他的异常,只提醒,“那你多等会儿,我再给你炖个汤。”
不知道哪个字触动了他的神经,江屿白眼睫微颤,这一次,他乖乖“嗯”了声。
随后他抬步走到厨房门口盯着那道忙碌的身影,对面玻璃上反射出他嘴角不自觉勾起的弧度。
他没发现,阮允棠不经意抬头时却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