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白没问他哪里不简单,因为他也觉得阮允棠不太一样。*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他火急火燎赶了一天一夜路,下了船已经很晚了,没打到车,明明可以先在附近旅馆休息到天亮再打车,可他不知怎么想的,直接凭借双腿跑了回来。
跑了几十公里,他累得够呛,回来就看见她以一敌多,在一群杀伐决断的军官面前也丝毫不露怯。
哦,有露怯的时候。
不过是她装的。
她柔弱的、狡黠的、睿智的多变模样都在今夜浮现。
江屿白再一次怀疑她不是“阮允棠”,要么就是她演技太好。
跟陈刚确定了新的训练计划,他出了办公楼站在部队宿舍门口,转头又看了眼家属院方向,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刚要抬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哇,团长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沈烈阳满眼惊喜的朝他走来,又看了眼他走路的方向,疑惑道:“团长,你怎么才离开部队一天就忘了回宿舍的路啊!”
“我看月亮,要你多管闲事?”
江屿白转过身,冷冷瞥他一眼,大步往宿舍走。
“啊?”沈烈阳抬头望着黑漆漆,连颗星星都没有的夜空,纳闷道:“团长你眼花了吧,哪儿有月亮啊!”
……
第二天。*搜`搜,小/说\网? ?更`新+最¢全¨
阮允棠睡得正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吱呀吱呀”的锯木头声。
她烦躁的套了件衣服,打开大门,当瞧见满院子的木头时,她迷蒙的眼骤然清醒。
“吵醒你了?”
江屿白脚踩着一块木板,长腿微屈,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木锯,胳膊肌肉线条流畅,手背青筋凸起,看起来极富力量感。
但他的脸却又格外清冷矜贵,像凛冬一朵精致的雪雕花。
做这事儿和他这张脸实在不搭。
许是她看得久了,江屿白又淡淡解释:“是沈烈阳非要一大早拉来,你要还睡我就改天开工。”
“不必。”阮允棠连忙摆手,早开工早享受嘛。
江屿白见她确实没了睡意,又重新拉动锯子,一前一后,明明是粗鲁的活儿却被他做出一种艺术感。
阮允棠看了两眼,问:“你吃饭了吗,要是没吃——”
“没吃没吃,嫂子我们都没吃呢!”沈烈阳带着两个小战士突然屁颠屁颠冲进来。
阮允棠瞧着他们手上的工具箱,笑着道:“那就一起在这儿吃。”
“好嘞,谢谢嫂子!”
沈烈阳乐呵的看着她进了屋子,才收回眼神,一转头,便对上自家团长阴沉沉的脸。¢1/3/x′i`a/o?s/h\u?o`..c?o!m*
他浑身一哆嗦,“团……团长,我好像没得罪您吧。”
“你怎么不去食堂吃?”江屿白眉头深拧。
沈烈阳大为震惊,看他像看黑心资本家。
“不是,您一大早把我们扒拉起来干活,连顿饭都不舍得管啊!”
他声音不小,江屿白连忙捂住他嘴,迅速朝屋里看去一眼。
沈烈阳满头雾水的挣扎着,直到被拽到远处,嘴上的手才放下。
他气得够呛,“不是,您不舍得一顿饭就算了,还想虐待我啊!”
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女声,“你们都吃辣椒吗?”
沈烈阳转头就想告状,还没来得及张口,嘴又被捂上。
“都吃。”江屿白扬声回了句。
等人进屋,江屿白松了手,温和的看他一眼,“你多吃点。”
沈烈阳浑身一颤,觉得后背发毛。
大约过了半小时,阮允棠出来叫他们吃饭。
沈烈阳走在最后进厨房,战战兢兢地盛面条。
“沈同志,你这盛的也太少了,锅里还多呢。”阮允棠看着他手里小半碗面,提醒道。
沈烈阳瞥了眼刚走出厨房大门的人,连忙摆头,“不用不用,我这就够了。”
阮允棠觉得他是不好意思,所以又夹了两块葱油饼放他碗里,笑着说:“那你尝尝这个饼。”
都夹进来了,沈烈阳也不好拒绝,闻着香喷喷的饼,他满脸感激的点头。
等他快走出厨房,阮允棠突然想起什么,急急拉住他,“给你换两块,这上面我放了黄豆酱。”
沈烈阳笑了笑,“没关系,我挺喜欢吃黄豆酱的。”
“啊?”阮允棠惊讶一瞬,“你不是豆制品过敏吗?”
沈烈阳皱下眉,“谁说我过敏了,我从小最爱吃豆子了,毛豆、黄豆、绿豆我都爱!”
阮允棠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