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安排。”
“好,就这般定了,事不宜迟,明日出发!”
……
南郁州和平县县衙。\卡_卡/暁~税/徃? ?首~发,
县令马一山、县丞牛文清、主簿李德才、县尉王洪涛四人聚在县衙议事书房,似乎有事要商议对策。
“南郁州衙飞鸽传书,朝廷已派出钦差大臣南下,不日将到达南郁,刺史大人特别嘱咐,那种欺民害民的事收敛一些,稍有不慎,大家都要丢了乌纱帽!”
县令马一山喝了一口茶,皱着眉头如此这般说来。
“县令大人,我们这穷乡僻壤,钦差大人怕是绕道也不会来这里受累。”
县丞牛文清如此回应。
主簿李德才捻了捻胡须——
“不见得,之前南郁水患,最严重的就是我们和平县,朝廷推广了开渠分流防减灾之法和以工代赈救灾,必定前来验明成效,和平县极有可能是重点巡视的县域。”
牛文清——
“那可不好办,开渠防灾工程进展缓慢,群众摆工不干,都埋怨县府给的那些钱粮,连肚子都填不饱,要是被上面查清……”
“唉……头痛,上面拨来的赈灾粮款,州衙扣了一半,我们也要养家,又分了一半……剩下的那点杯水车薪……”
马一山叹了一口气。
“县令大人、县丞大人,小的倒有一法……”
主簿凑过脑袋,额头闪着灵光,很神秘的样子。
“别卖关子,快说!”
县令急催。
“临时组织一批可靠的民工,届时在河道现场做做样子,同时组织捕快、衙役守护在县衙周边,禁止百姓告状,再买通人做好宣传……”
县令马一拍桌子,愁眉顿消——
“不愧是主簿,三管齐下,不错。吩咐守城的士兵擦亮眼睛,机灵一些,将乞丐和难民全部挡在城外,不服管教的,全部抓捕入牢!”
……
再说,从太原出发后,刘千帆、顾臣、花梦瑶和十名御林军护卫,坐着马车、骑着大马,走走停停到了第十天早上,终于进入和平县境内。
走了一段路程,顾臣总感觉这和平县阴森森的。
便停下马来认真打量了一番,发现官道四周的山头、土岭,有成片的黄土小丘,观之甚感阴寒刺骨……
“顾王爷,这荒山野岭,有何好瞧?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进县城吧!”
刘千帆从龙辇车窗伸出头来,看到顾臣停马不前,对附近的山岭岭看得出神,便提醒他。
“这和平县不一般……”
“顾王何出此言?”
“圣上,你细细观察,那荒山野岭,新丘一片,似乎在诉说着和平县黎民百姓的悲惨遭遇……”
花梦瑶闻之,也伸出头来看向远处。
“皇姐,是有些不正常……”
顾臣查看到官道两侧的树木不一般。
“还有官道的一些树木,下面一截,几乎没有树皮,可见群众饥饿成患。”
刘千帆怔愣,随后喃喃——
“怎会这样,这次南郁水患,推广以工代赈,拨了不少银粮,一人劳工,可保全家不饿,怎会遇难之人如此之多?”
“这还不明白?银粮都进了州衙和县衙当官的口袋了!”
顾臣轻飘飘的回应。
“如此贪赃枉法,本帝要斩了他们……”
刘千帆有些歇斯底里。
……
一路上,骑着大马,护在龙辇一侧的顾臣,不时冒出话儿——
“为官不仁,弄虚作假,群众无以为生……”
与刘千帆一同坐在龙辇上的花梦瑶,没好气地问——
“顾臣你瞎叨叨什么?有话就直言。”
“开渠引水弄虚作假,民不聊生卖儿卖女,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顾臣说得更明朗一些。
女帝也忍不住插上话儿问——
“顾王爷何此断言?一路走来,不是井然有序的吗?再说也没见什么饥民、难民呀!”
“所以弄虚作假!”
顾臣淡然回应。
“皇姐,别听他的,好好的和平县,让他说得如此不堪。”
顾臣突然想到什么,向女帝刘千帆征求——
“上次推广河渠开渠引水防灾之法,不如改道沿河岸查看一番?”
刘千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