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门口,谢呈渊笔挺的军装上布满大块大块的鲜血,衣袖和裤脚都被撕破了,周身布满泥土和硝烟的气味。-咸_鱼+看-书^罔` \耕-歆?罪\哙`
他的脸色冷得厉害,下颚线冷冽绷紧,黑眸闪烁着令人心惊胆寒的光,整个人犹如一把沾了血的利剑,路过的人都被他的锋芒刺伤。
在不知道第几个护士医生默默从他身边害怕的路过后,不远处奔来一颗小炮弹,带着呼呼的风声冲到他身边。
“受伤了?怎么都是血?伤哪里了?”
季青棠着急得脸都白了,一双手轻轻碰上他的身体,似乎想检查他到底哪里受了伤,却又怕弄疼他,不敢动手。
谢呈渊不过晚了一秒钟没回答,她圆滚滚的眼眸就红了,纤长的睫毛簌簌颤抖,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谢呈渊吓了一跳,心疼地低头安慰:“没事没事,不是我的血,我没受伤,是别人。”
“到底怎么回事啊?啊?”季青棠一听他说没事,便急急伸手去撩他的军装下摆,想看他是不是真的没事。
谢呈渊脱了衣服后有点不正经,但是穿上军装就不一样了,严肃得很。
季青棠乱动的小手被他捏住手腕。
“真没事,血都是张震国的,他们巡逻中无意碰上敌方的军犬,好几个人被咬伤,我们去得及时,都把人拉回来了,不过张震国伤得有点严重。-叁.叶-屋_ `追.罪_芯¢章^結¢”
“张震国是谁?”
“他好像是叶星的妹夫。”
“许芳的丈夫?”季青棠一愣,没想到许芳竟然结婚了?
表面上看不出来,她还以为许芳单身呢。
谢呈渊抬手想摸摸季青棠毛绒绒的脑袋,却发现自己的手很脏,只好用手背蹭蹭她的手背,低声开口。
“我用了你给的那个止血粉,别人用着效果都很好,但是张震国伤得有点重……不知道会怎么样,之后可能会有人来找你问话,你别怕。”
“他们问什么,你就说什么,等会儿我还要去处理这件事,你先回去,晚饭可能你要自己一个人吃了,吃完了就先睡觉,不用等我。”
谢呈渊一边说一边将季青棠送回家,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走了。
林婶留下来陪季青棠,安慰道:“青棠你别怕,在这边就是这样的,我们待在部队里没事,就是巡逻的人危险一些,不要怕。”
季青棠轻轻点头,想对林婶笑笑,嘴角的弧度怎么也扯不开。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血了,第一次是在她八岁,尽管过了很多年,心中还是无法忘记那可怕的一幕。-删_芭_看-书,蛧′ *追`蕞·新+漳?节-
她艰难地压下心中的恐惧,稀里糊涂地和林婶说了几句话,林婶还有事便先回去了。
家里只留下季青棠和黑虎,许是她情绪太过明显,黑虎缓慢地走过来舔她的手指,脑袋不停地蹭着她,默默无声地安慰着。
季青棠抱着黑虎休息了一会儿,又把肉丸放出来,盯着一猪一犬,从空间里拿出一盆草莓,生气道。
“他们敢放军犬咬我们,不就是欺负我们的军犬都受伤了吗,你们赶紧吃,伤好了就去报仇!”
一猪一犬被季青棠塞得肚子鼓鼓,满嘴都是草莓的奶香味。
这天晚上,谢呈渊没有回来,她等到半夜才睡,睡得很不安,一早醒来听见洗澡间里有人在冲澡,出去一看,是谢呈渊回来了。
昨天炖好的羊肉她没心情吃,放到空间里去了,趁男人在洗澡赶紧拿出来架到煤炉上热。
谢呈渊顶着一身水汽出来,一眼瞧见她眼底的乌黑,心疼了。
“昨晚等我了?”
季青棠点头,问他:“那个张震国同志怎么样了?”
“救回来了,医生说多亏止血止得及时,不然怕是撑不住。”
谢呈渊简单解释了一句,扔掉湿毛巾,露着流畅匀称的肌肉线条拉她回房间里穿衣服。
早上还是很冷,季青棠就穿了一件薄外套,见男人在穿衣服,她也摸出一件墨绿色的毛衣给自己套上。
“对了,我听说许芳被带去问话了,这事张震国同志知道吗?”
“人还没醒,不过刚才碰见叶星,听他说许芳没认,说叶雄污蔑她,张震国又受伤,现在应该被放出来了。”
闻言,季青棠可惜地摇摇头:“便宜她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叶雄口头说的话,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