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要不……我们回乡下去吧。”白珍珠犹豫了一下,说道。“城里实在过不下去了,乡下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说不定还能种地糊口。”
白崇礼和沈文澜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与苦涩。如今这情形,似乎也只有回乡下这一条路可走了。
一家人简单收拾了几件破旧的衣物,带着仅存的一点钱财,踏上了回乡的路。一路颠簸,终于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小乡村。
白珍珠一家径直来到大伯父家。白崇礼敲响了门,不一会儿,大伯父打开门,看到是他们,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冷漠。
“崇礼,你们怎么回来了?”大伯父皱着眉头问道。
“大哥,我们在城里实在过不下去了,想回来住段时间,您看能不能……”白崇礼陪着笑脸说道。
还没等白崇礼说完,李桂兰从屋里走了出来,双手叉腰,大声说道:“不行!你们上次就把有财害得差点蹲大牢,谁知道你们这次又安的什么心。你们在城里过不下去了,就想来祸害我们家,我们家可没地方给你们住!”
“大嫂,我们真的是没办法了,您就行行好,让我们住下吧。”沈文澜在一旁哀求道。
这时,白有才也走了出来,不耐烦地说:“婶婶,你和珍珠,上次让我去砸沈家的钱还没有给我呢,你们是来给钱的?没有钱就赶紧滚。”
白珍珠一听,急了:“堂哥,你们怎么能这样?我们好歹也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你们之前在城里吃香喝辣的时候,可曾想起过我们这些一家人?现在混不下去了,就跑回来,没门!”白有才毫不留情地说道。
白崇礼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你们怎么如此绝情!”
“绝情?你们害得有财蹲大牢,你们现在还有脸说我们绝情?”李桂兰毫不相让。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争吵声越来越大,引来了不少村民围观。大家在一旁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说句公道话。
白珍珠看着冷漠的大伯父一家和围观的村民,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好,你们狠!我们走就是了!”白珍珠咬着牙说道。
白崇礼拉着沈文澜和白珍珠,转身离开。
一家人在村口的破庙前停了下来,看着破败的庙宇,泪水在沈文澜眼眶里打转。“这可怎么办啊?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白崇礼望着天空,长叹一声,“以后就住这里吧。也挺好的,至少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