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很快浮起一层鸡皮疙瘩,身体在暖气的作用下,渐渐回暖,也不可遏制地泛起一阵阵红晕。?j\i~n¢j^i?a`n,g`b~o`o/k,.\c!o+m¢
阮阮小声唤他:“钟先生……”
“吧嗒”一声,回应她的却是安全带被扣上的声音。
啊,太兴奋,忘记了。
阮阮有点儿窘,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说:“谢谢。”
钟沥没说话,发动起车子,直接往前走。
比来的时候开得快多了,路边风景在她的视线里不断倒退。
阮阮觉得尴尬,只好拿出手机来想打游戏,未料盛川这时突然又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这人从来都是这样,不达目的不罢休,无论如何也要跟人耗到底。
阮阮叹了口气,下意识看了钟沥一眼,接通电话。
钟沥伸手把电台关了。
车厢里空间狭窄,一安静下来,手机听筒里的声音便显得格外大。
盛川的声音里带着点说不出的森冷笑意:“阿阮翅膀硬了,敢不接电话了。?五-4¨看_书\ ^已.发′布\罪¢辛?蟑?节^”
盛川这人说话从来都是这样阴阳怪气,阮阮早已习惯,但此时钟沥坐在旁边,她莫名觉得有点脸热。
她清了清嗓子,问他:“有事吗?”
盛川又是一声冷笑,他说:“你跟他在一起,对吗?”
阮阮又抬头看了钟沥一眼,在路灯一闪而过的光芒下,只能望见他紧绷的下颚线。
阮阮“唔”了声。
盛川又说:“阮阮,我以前没发现,你怎么这么贱啊?人钟沥就把你当一玩意儿,你这么喜欢他吗?非要上赶着去……”
一只手突然从旁边探过来,微凉的指节触到阮阮的掌心,下一秒,阮阮的手机便出现在了钟沥的手上。
阮阮有些没反应过来。
盛川没察觉到异样,还在说:“你知道钟沥背后都是怎么说你的吗?”
“怎么说的?”
钟沥声音冷淡,像玉石落在瓷盘上。
听筒里沉寂了片刻,盛川骂了一句脏话,紧接着电话便被挂断了。
钟沥将手机扔回阮阮身上,本就尴尬的氛围一时间更加尴尬了。-求,书*帮? ?首.发¢
她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还是解释道:“盛川就那样,你不用管他。”
却换来男人的一声冷哼:“你这是在替他解释吗?”
“诶?”
钟沥说:“即便被他这么说,你也丝毫不在意吗?”
车里的暖气打得太高了,阮阮有些热,她将羽绒服的领子扯开了一点,问钟沥:“什么?”
男人专注开着车,没有说话。
阮阮说:“我习惯了。”
她笑了笑:“这种话我听习惯了,不会放在心上的,反正……他们说得也没错。”
她的声音放缓了些,大抵觉得这个话题实在没意思,她转了转身子,两只手扒在车窗上,然后整张脸都凑了上去。
“雪越来越大了。”她说,“小时候很期盼能够看到雪,那时候没想到自己长大后会在北方生活。”
她转头看向钟沥,没话找话道:“你小时候一定经常看到雪吧?无法想象你打雪仗的样子诶,你这种人,应该会觉得这种游戏很无趣吧?”
钟沥倾身再次拧开了音响,还是音乐台,不过这次换了首歌,《小幸运》。
阮阮不由得捂住了脸,看来今晚是逃不掉这首歌了。
她索性任命般跟着轻声哼了两句:“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可我已失去为你泪流满面的权力……”
她的嗓音微微哽了哽,听到钟沥说:“没有。”
阮阮问:“没有什么?”
钟沥说:“没有不打雪仗。”
但的确是不喜欢的。
男孩子大多晚熟,尤其是他身边那一群,因为自小生长环境好,十几岁了还闹腾得像小孩儿一样。
每次下雪,一群人就集结在一起,跑滑雪场造作。
钟沥也去,但他从不参与他们的游戏。
只有一次,他记得那年冬天特别冷,南方很多地区也罕见地下了很大的雪。
那年寒假他被父亲丢到南城某个分公司历练,还是个高中生,清瘦挺拔,性情冷清,分公司那些老油条看不惯他,处处为难。
有一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