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笑容:“李副厂长,我是来向您汇报点情况,顺便……打听个事儿。”
“哦?什么事?”李副厂长身体向后靠了靠,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说道:“李副厂长,我听说厂里新来了一个叫苏铭的年轻人,是吗?”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您看,能不能把他分到我们一车间?我作为八级钳工,带个徒弟还是绰绰有余的。”
易中海顿了顿,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年轻人嘛,心高气傲是难免的,到了车间,我一定好好‘照顾’他,让他尽快熟悉工作,安安稳稳度过这三年学徒期。”
李副厂长听着易中海这番虚伪的说辞,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
“易中海同志。”李副厂长突然开口,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易中海心里一突,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倒是也听说了一些事情。”李副厂长目光如电,直视着易中海,“听说你在南锣鼓巷的四合院里,为了帮你那不成器的徒弟,是非不分,颠倒黑白,欺负人家苏铭同志没过门的媳妇?”
“甚至还闹到了派出所,给我们轧钢厂抹黑?”
易中海脸色唰地一下白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李副厂长,这……这里面有误会……”他慌忙辩解,声音都有些发颤。
“误会?”李副厂长冷哼一声,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
“保卫科的调查报告写得清清楚楚!你易中海身为老同志,不想着以身作则,反而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我看你这个八级钳工,这些年是越活越回去了!”
李副厂长语气严厉,每一个字都像鞭子一样抽在易中海的心上。
“厂里已经决定了,对于这次在南锣鼓巷寻衅滋事、影响厂誉的相关人员,必须严肃处理!一个都跑不了!”
易中海如遭雷击,身体控制不住地轻微颤抖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李副厂长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眼神中没有丝毫同情,反而更加冰冷。
“至于你说的‘照顾’苏铭同志,”李副厂长一字一顿地说道,“恐怕是用不着了。”
“因为,苏铭同志,不是学徒工。”
“他,是我们轧钢厂新聘任的工程师!”
“什……什么?!”易中海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李副厂长锐利的目光下,他所有的不甘、愤怒和怨毒,都只能死死地压在心底,不敢表露分毫。
易中海失魂落魄地从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脚步都有些虚浮。
回到一车间,贾东旭立刻像苍蝇见了血一样凑了上来。
“师傅,怎么样?李副厂长怎么说?苏铭那小子是不是分到咱们车间了?”
易中海脸色铁青,嘴唇蠕动了几下,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苏铭……他是工程师。”
“工程师?!”贾东旭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凭什么他苏铭是工程师?!他算个什么东西!我不服!”
他的嚷嚷声立刻吸引了车间里其他工人的注意,不少人纷纷侧目。
“师傅,这太欺负人了!他一个刚来的,怎么就成了工程师?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贾东旭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车间主任闻声皱着眉头走了过来,呵斥道:“贾东旭!嚷嚷什么!不好好干活,想挨处分是不是!”
贾东旭更加激动,甩开易中海的手就要去找车间主任理论。
就在车间主任脸色一沉,准备发火的当口——
“兹啦——”
车间顶棚挂着的广播喇叭突然响了起来,发出一阵电流声,随后,一个清晰洪亮的女声传遍了整个车间,也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全体职工请注意,全体职工请注意。”
“现宣读厂部任命通知:兹任命苏铭同志为我厂工程部七级工程师,即日生效。”
“苏铭同志月薪一百三十三块五,享受工程师相关待遇……”
广播声一落,整个一号车间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瞪口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七级工程师……
一个月一百三十三块五……
短暂的寂静之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