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裳神色一变,仔细打量着李承嗣的脸色,犹疑道:“陛下当真有哪里不好吗?那......臣妾真是犯下了大罪了!我......我现在就去找太医!”
小娘子生得实在是好,水汪汪的眼里清澈明亮,里面清晰地倒映着他的影子。+w^o\s*y!w..′c-o¢m+脸上的担忧和自责是那般明显,似乎下一刻就要内疚得哭出来一般。
李承嗣看得心头一软:“如若要你伺候,你愿意吗?”
季云裳忙点头:“好!陛下您觉着哪里不舒服?要不先让人去传太医在宫里等着?”
李承嗣嘴角微扬:“不必。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休息一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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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季云裳告别后,连城便欲往回走。
元宵佳节,街上尽是一起结伴赏灯的伴侣,他们亲亲热热的样子看得华阳长公主早就心痒难耐了,此时天赐良机,她怎么肯放连城走?
反正是戴了面具,没人会认出自己,华阳长公主越发大胆,索性上前挽住了连城的手臂。
连城被她这突然的强烈冒昧举动所惊,下意识就要甩开她,但是华阳长公主是谁,她能让人甩出去?
不,自是不能的!
华阳长公主身子贴过去,整个人几乎与连城贴在了一处,连城一个用力,便恰好会碰触到她的胸口,所以,连城一动不敢动,只皱眉看着她。\2.c¢y,x~s?w-.?n¨e-t/
正欲发火,华阳长公主却突然规矩地放开了他,仿佛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幻象一般。
连城:“......”
“抱歉,刚刚一时情不自禁。不过,我会努力不让自己碰你的。”华阳长公主道。
这个娘子怎么能这样?
连城实在是扛不住这般攻势,面具下的脸不由烧了起来。
华阳长公主与连城保持着该有的距离,一改适才的孟浪,一本正经地道:“那个方荀的事我清楚,我的人都查了他半年多了,你有什么想知晓的,可以问我的。”
连城:“好,多谢。”
华阳长公主:“他是半年前来的西京,后来委身了方十一娘......”
两人便这般,一个说,一个听,边说边走,走走停停,聊了许久。
待到分别的时候,已然快子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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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今日到底跟谁在一处?”丁氏身子发抖,在发现连城的书房里并没有人的时候,终于爆发了。
自太后的懿旨下来,季云裳进宫之后,连城便去了庄子上,好些天都不回家。¨3¢8+k+a·n+s\h·u′.*n!e\t-
后来回来了,他也不搭理自己,更不回院里歇着,就直接歇在了书房里。
这么多日了,他们夫妇都未见过几面!
丁氏原本想着,趁着这元宵节,她跟他道个歉,两人去街上游玩一番便能和好了,谁知他竟然早就出了门!
很显然,定是又被华阳长公主那个不要脸的给勾走了!!
这么多年来,华阳长公主一直规规矩矩的,他们两人眼见着是断得干干净净的,谁曾想,她又缠上来了?!
当初她若是知晓这华阳会这般不要脸,她是怎么也不会嫁给连城的!
都怪那个贱人!
她不回来,他们一家人过得好好的;她一回来,他们一家的日子就都乱了!
一个被下药之后才有的奸生子,原本就不该存活在这世上,据说她从小一个人在庄子里长大,她怎么就没死?!
如今倒好,跑到她家里来,抢走她的郎君,将她的家弄得四分五裂!
送她进宫,还算是便宜她了!
“他定是又出去与那个不要脸的厮混了!我原本以为他是个洁身自好的,没想到骨子里竟是这般放荡不堪?!”丁氏骂道。
随行的丫鬟婆子劝道:“娘子别这般说,郎君许是有什么事呢。”
“有事?除了去幽会,元夕还能有什么事?”丁氏道,“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去了何处!来人,给我出去找,我今日非要知晓,他今日到底与谁在一处!”
于是,从连府出去很多人,在最热闹的街上寻找连城。
待到连城回到府里书房的时候,才发现丁氏就也在。
经过这么多事之后,连城跟丁氏已然无话可说了,因此,他皱了皱眉,径直去净房洗漱。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