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没能享受到哥哥的爱心按摩,但他享受到了哥哥的贴心考教。′q!u.k\a`n\s~h+u¨w?u′.+c,o^m*
晚膳前,宫远徵苦着小脸,提着他的新刀挥舞得起劲,宫尚角坐在一旁喝着热水,裹着狐狸毛的拢手,悠哉哉的看着。
“别练了,该吃饭了。”
宫远徵听得裴清弦的呼唤,立刻将目光投到了静坐的宫尚角身上,额角泛着水光,眼睛亮闪闪的。
宫尚角嘴角微弯,虽然看出裴清弦有意替弟弟解围,但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点头道:“是该用晚膳了。”
宫远徵高高兴兴的收刀,又听见哥哥继续用温柔的声音道:“我们明日再练。”
“啊?”宫远徵皱巴着脸,求救的看向台阶上的裴清弦,月亮隐于云层,点点寒灯在风中摇晃,灯影朦胧中的人笑吟吟的摊手,表示自己的无可奈何。
宫尚角长身玉立,站在她的不远处对着宫远徵招手:“还不过来,晚了可没你的饭吃。”
宫远徵跳着步子靠过去,“哥哥姐姐才舍不得让我饿肚子呢。\微¢趣`小*说.王· ~已?发′布-蕞`欣′章+截-”
饭桌上是一如既往的全素宴,只有宫远徵年纪小给他准备了蛋羹,他也不挑,吃的高兴。
裴清弦问起故乡的老管家,“梁伯身体如何了?”
宫尚角在元阳住了半月,老管家拿他当成自家孩子照顾,当然也了解梁管家的现状,“他老人家如今身体都好,只是盼着你能早日归家。”
裴清弦笑笑:“他年纪大了,我总不能一身伤病的回去。待明年我身子好些了,就回元阳去看他。”
宫尚角夹菜的筷子一顿,抿唇笑道:“那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回去。”
裴清弦只当他不放心自己,便点头应了,“好啊,这样也省的伯父不放心我出门了。”
宫远徵一听这话,饭也吃不下去,揪着裴清弦的衣角,小心的问:“姐姐要去哪里?”
几个月前寂寞清冷还在他的眼前,甚至梦里还会不断浮现他一个人奔跑在徵宫的场景,温暖的光照耀着冰冷的徵宫,他不愿意再回到那铃铛都不愿作响的虚无梦境中去。_墈·书¨屋`晓,说?枉· ,已?发*布¨醉,薪¨蟑′劫-
裴清弦赶忙解释道:“我回去拜祭父亲,很快就会回来的。”
宫远徵眼里含着两包泪,立刻道:“那我也去!”
裴清弦的求救目光看向宫尚角,宫门子弟,非角宫者不得随意离开宫门,裴清弦可不准备,住在人家,还去挑战人家的家规。
“远徵不可胡闹!”宫尚角面无表情,直直的盯着宫远徵,看起来格外不近人情。
于徵宫小公子而言,姐姐是可以随便撒娇的,哥哥不行,哥哥会生气。
所以宫远徵知道自己的要求是达不成了,他委屈低头不再说话。
裴清弦见不得他一副小可怜模样,只得答应他,会早点回来,会给他带小礼物……签订了诸多条例,才将此事揭过去。
待用过晚膳,几人坐着闲话。
宫尚角突然问起:“清弦妹妹可还记得一位叫许清元的男子?”
裴清弦脑子里立刻浮现了一位眉眼如画,芝兰玉树的少年,这是原身记忆里的一篇华章。
“你说的……可是元阳老家的邻家哥哥许清元?”
记忆里的人影已经蒙上了尘埃,看得不算真切,但裴清弦还是有些头疼。
毕竟她和这位邻家哥哥,在幼时曾被大人订过口头上的婚约。
宫尚角看她瓷白莹玉的脸上,是回忆的思考,是恍然的顿悟,唯独没有乍听旧人的欣喜和激动,当下稍稍放了点心。
他想起那个与自己相似年纪的少年站在面前,穿着月白的士子长衫彬彬有礼,不卑不亢的向自己询问裴清弦的近况。
后来他才从梁伯那里打听到,原来这人与裴清弦是青梅竹马,甚至差点订下了婚约。
“他问了你几句,我见他家不过是寻常读书人家,便没有敢透露更多。”
宫尚角越发懂得,要如何说话,才能避重就轻的将自己的小心思隐匿起来。
裴清弦果然赞成他的做法,也不提曾经的口头婚约,只道:“他曾跟随我父亲读过两年书,算是我的师兄了,师兄关心我,我也不好将这江湖恩怨牵扯到他家。尚角哥哥不说出来是对的。”
宫尚角眸色渐深,嘴角轻扬,像是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