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约而同地移开了目光。
坐在正中的郑业成唯恐他二人再度吵起来,忙问道:“裴兄,情况如何?”
裴容钧把事情都细细地说与他听,一壁说,一壁观察着林宛卿的神情变化。
她倒是没有再质疑什么。
郑业成听过后当即便决定去向他平日里一块喝花酒的弟兄们探听消息。林宛卿却道:“不必了,我们回家去等着吧。若真的是谭莺莺做的,那便是来找我寻仇的,只要她不伤害两个孩子,要我去把他们换回来也无妨。”
裴容钧愣了愣,搭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郑业成忙劝道:“虽说我孙儿也在他们手上,可你也别太冲动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踏出这一步。”
林宛卿不欲与他多做解释。
临近天黑时,终于有人以飞鸽传来了书信。
信中的一手字写得极为潦草,一股土匪气息,只简单的一句话,指名道姓的要林宛卿明日辰时独自一人前往京郊临台苑,在此之前,若敢耍什么花招,便将她的宝贝女儿先剐后杀。
林宛卿看到信时,手脚都是冰凉的,不住发抖,滚烫的泪一颗接一颗,打湿了信纸。
裴容钧搂住了她的肩膀,把脸颊贴着她的额角,望着头顶的圆月沉默良久,方温声道:“别怕,不会有事的,明日,我和你一起去。”
“不。”林宛卿抓住裴容钧坚实的手臂,认真地凝视着他,“两个孩子不能一下没有了爹娘,你一定要活下来,替我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裴容钧蹙眉道:“谁说你去了,就一定是去送死?没准我们有希望平平安安的从他们手下逃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