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张口想反驳,想了又想,倒把书一合,丢到了一边。“我不过是怕她年纪小不懂事,带坏我的孩子。”
才不是惦记着她。
崇临接话道:“还怕小姐跟老爷怄气,饿着肚里的孩子了。”
“她敢饿着我的孩子!”裴容钧攥紧了拳头,忽然又想起崇临今日居然主动提及阿檀,难道是......他冰冻了许多日的心骤然蹿出一把火,融化了一角。
崇临看见老爷眼中的点点星光,趁机道:“老爷,孙大哥说,咱的探子在城南的玉音道观发现小姐和赵文黔的人在一块。”
裴容钧一怔,一拳捶在案几上,险些将茶盏从高处震落。
“赵文黔昨日傍晚带着手下的兄弟出了城,却留下了几个人在道观保护小姐和柳儿姑娘,属下觉得,他们似乎在密谋什么,老爷可想过去瞧瞧?”
裴容钧道:“她如今知晓了自己的身世,有了新的归依,主意大着呢,我就是上赶着去找她她又能告诉我吗?”还不是要劈头盖脸的给她骂一顿。
在他们之间,阿檀永远都是最能狠得下心的那一个,但凡他做错了一点事情,她就能把他过往对她的好全都忘了,光记得他的不好了。
裴容钧心里委屈,可他又觉得阿檀不会懂他的委屈。不主动去找她,兴许还能勉强保持住自己的体面。
崇临说:“可万一......”
裴容钧觉得烦躁,喝了一大口凉茶败败火,截了他的话头:“你再继续命人盯着就是,顺带去查查赵文黔的去向。这人在漳州待得好好的,怎会突然来了京师,总不会是特意来找阿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