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喝的药?”
动作那般粗鲁直接......她被困在睡梦中怎么挣扎都挣不开,有种要被溺死了的感觉。不光如此,还在她耳边像只蚊子似的嗡嗡叫,扰得她不得安眠。
桂香怔了怔,很快想起来她说的是何事,便否认了:“不是奴婢,是裴大人。”
裴大人?
林宛卿打了一个激灵,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也不知为什么,林宛卿便笃定了那是裴大人,掀开褥子就要下床去,只是一双玉足刚碰着绣花鞋,帘子便从外头掀开来了。
她慌忙将赤脚缩回被褥里去,可裴容钧已走进来瞧见了,严厉地斥道:“下来做什么?快躺回去。”
林宛卿怯怯的目光随着大人移动,一壁将自己的脚捂得严严实实的,小声道:“大人,属下已经好多了。”
“果真?”裴容钧瞧着她气色是恢复了些许,坐到床边伸手去试她的额温。
小姑娘的身体明显僵住了,只待他一收回手,便不动声色地往里侧挪了挪。
的确是好些了。裴容钧耐心地同她讲道:“还是让大夫再给你仔细瞧瞧,开副药方调理一下身体为好。”
林宛卿张了张小嘴就要摆手拒绝,不曾想却听见裴容钧说道:“这次就算是工伤,这笔账不从你的工钱里扣。如此可好?”
他这是知道她先前舍不得钱买冬衣,傻乎乎的把自己冻病了的事儿了!
林宛卿被当面掀了老房子,一片遮挡的瓦都没得了,面上窘迫,哪好意思再忸怩,当即便点头应了。
“多谢大人。”
裴容钧唇角微勾,站起身示意徐大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