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老爷最低也要是举人吧?难不成方佑程比县令还厉害?
比举人厉害的不就是进士吗……难不成云梦县还有进士?可进士都能当官了啊……难不成……
方佑程没有否认谢夫人的话,只笑眯眯地看着顾远山。
顾远山回过神,连忙走上前将自己近期学的《千字文》背了一遍,又将顾海生讲解的释义说了一遍,然后眼巴巴地望着方佑程。
在学习上,他暂时倒是没遇到难题。顾海生教什么,他就学什么。如今将释义背一遍,也好知道自己所学的有没有差漏。
毕竟,每个人学习的理解是不一样的。每个夫子教学都有自己的风格和喜好,在教学过程中就喜欢灌输自己喜欢的内容和看法。
就像科举考试,也不是百分百公平。若是遇到不喜务实的考官,这类考生只能认栽。是以,每次科举,都有许多学子去打听主考官的喜好。
当然,这样的事儿对于偏远地方的学子来说就是噩耗,即使有钱也买不到考官的信息。若是家里有权有势则不一样,主考官是谁,喜欢怎么样的文章,家里都给安排好了,还能给考生来个考前突击。
方佑程和顾远山,一问一答,周围坐着的几人听得云里雾里。
一番考教下来,方佑程拍了拍顾远山的肩,叮嘱道:“你学的还算扎实,不过理解的释义有些过于单一。这也不算什么,你才五岁,刚刚启蒙,等你日后离开村子,见到更多的夫子,同窗,自然就能领悟到自己的见解。”
顾远山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谢谢方伯父教导。”
自己学的还行,只是眼界有些窄了。看来要早些争取来县里读书了,起码认识的人多了,切磋切磋,自己的见解也能更开阔。
方佑程只觉得眼前的小娃娃确实不错。虽说不是极有天赋之人,但才启蒙几天就学得如此扎实,在这小县城里,实属上乘。
不过,他也没动心思要将其收入门下。
如今自己自身难保,还是不要连累别人了。
“你好好学,定有走进京城的一天。”方佑程笑眯眯地看着顾远山。
此话一出,顾远山很高兴。
这话不就是说自己有希望考上举人,去京城参加春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