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老女人就住你们隔壁吧。
大王临走时又说了一番话,令他心跳加速:“在我这岛上,每个人都有其存在价值,有价值的人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一旦失去了价值无非就是两条路,自绝或者被杀。小子,你好好干,我决不会亏待你……”
几人再次回到岛上。四叔带两人去监狱,一是提走老婆子,二是顺便让两人去讲些话,让犯人们知道甜与辣。
经过去往大营的路上时候,在海崖边的一块空地上,一个老头子和一个老女人正有说有笑的走着,忽然一前一后的就跳进了悬崖。
张远杰心中一惊,赶忙跑上前去,老人的身影已经没入了海水,只见悬崖下翻滚的海浪中,一群黑乎乎的鲨鱼迅速围了过来,那些鲨鱼鳍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刃,无情的划过老人的身躯。它们疯狂地抢食老人的血肉,海水瞬间被染成一片殷红,看得人心惊胆战。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刚刚还在说说笑笑……”张远杰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四叔若无其事地说道:“这就是他们最后的价值。如果一个人要老死在这儿,便是他的耻辱。这些鲨鱼对黑鲨湾非常忠诚,因为总会有人去伺候它们。”
张远杰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震动,陈定尹摇了摇头,嘲笑这小子少见多怪,这海盗的世界可有趣的很。
几人进入了牢狱,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不晓得这两人施了什么咒术,竟受到海盗的礼遇,穿得也光鲜了,精神也好了。张远杰没有多说,只是朝老婆子点了点头,随后,老婆子便被释放了。她站在张远杰旁边,惊异地盯着他,也许是觉得不可思议,也可能是第一次被他的光鲜外表吸引了。
张远杰站在努塞尔几人的牢狱前,背着手训起话来:“诸位虽萍水相逢,但都与我经历了生死,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无论你们是什么来路,什么立场,这都不重要,到了这儿,一切都重新开始,该放下的就放下吧,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
“你他鸟的,我本以为你是个贞洁烈女,没想到也是贪生怕死,哈哈,无妨,人就该这样,活着就好。”努塞尔的语气既疑惑又无奈,“不过你可要当心了,这海盗的小恩小惠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我怕你无福消受!”
百户看见陈定尹就来火,开口就骂:“陈老贼,果然蛇鼠一窝,你若还有点人性,就给爷爷一个痛快!”
陈定尹拍拍张远杰肩膀,对他这不温不火的说辞并不感冒,便放狠话道:“你们几个傻狗听着!识时务者为俊杰,尽快把神机舫的事情交代清楚,否则,生死都由不得你们。听说过双喜宴吗?我来告诉你们,两个人关在一个房间,先饿个五天五夜,然后从一人身上割下一块肉喂给另一人吃,喂饱后,再从这人身上割块肉喂给对方,等过两天,再重复同样的事,哈哈,那滋味可是无穷无尽啊,另外,盗帮均可下注,赌谁先死谁后死,这种有趣的游戏你们谁愿意参加的,尽管开口便是。”
陈定尹的一番描述果然令所有人沉默了起来,想起那互食的场面就浑身颤抖,这阎三果然不是徒有虚名。连四叔都嘀咕说论折磨人的手段自愧不如。
安德烈划着十字,哀求道:“陈兄弟,我只是到大明传教的僧人,哪晓得什么神机舫的事,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怕什么,有你的上帝照顾,稳上天堂的料,只要你是清白的,我定留你全尸。”
努塞尔说现在不想跟任何人呆在一起,“争取”了一下,搬到张远杰本来的牢房里了。
该说的也说了,几人离开了牢狱。老婆子跟在张远杰身后,一句不说,直到被安排进了张陈两人的住所旁边的房间。才感激地说,谢杰弟的关心。张远杰叹道:“哎,想我那年迈的母亲,我一直疏于照料,心中愧疚。像你这样的老人家本该儿孙满堂,在家享福,真不应受这些苦,何况你我姐弟相称,我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几人休息了半天,直到夜晚,陈定尹嚷着要去喝酒找点乐子,守卫起初不让,任陈定尹怎么废话就是不放行。可没过多久,这厮闯进房间,对两人说道:“随我去酒肆,有人相请。”
于是,陈定尹和张远杰就被放了出来,往街区走去,身后紧跟着一个面相机灵的海贼,尽管两人受到大王的赏识,但目前暂不能放松对其监视。
酒馆就在街区的那片独有的椰子林里面,一到夜晚张灯结彩,花红酒绿,穿着暴露的女人站在门口,见到过路的男子,就扑上去没脸没皮地往里拉拽。楼上的牌匾写着天竺的文字:音译过来叫做萨卡哩。意思是安乐窝之类的。楼里传来靡靡之音和淫荡的笑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