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是因与航船的航速、距离等有关联,约定俗成,便采用更的计量。”
张远杰不禁暗赞,这天方佬果然见多识广,大明航船上的底数他也是一清二楚。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守着这东西,计算时辰?”安德烈明白了他的用意。
“对,如此,你一方面静静养病,一方面也为我们提供时辰报鸣。”努塞尔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这报时的事务早已中断,我该从何下手。”安德烈问 。
“旭日东升为卯时,我将观察日出情况,听我号令你启动沙漏计时,如此不得停摆,每十壶漏完视作一整日,也即第二日的卯时,即便阴雨天不见阳光,我也能知晓时辰。”
“可我将日日夜夜寸步不离?恐怕难免有所疏忽。”安德烈有些为难。
“倘若你困了,便提前告知,其他人亦可换班,不得延误。”努塞尔道。
这样,这个差事就顺利交给了佛郎机人。
接着,努塞尔走回甲板,走向左舷,日出将在那个方向开始。
直到海平面燃烧起来,光线染红了半个天宇,一轮初升之阳挤破了妖异的海面,探出红润的身躯。
“教主,计时!”努塞尔喊了一声,室内也立刻回应了他。张远杰站在门口往里一看,安德烈松开捂住漏口的手掌,灰白色的细沙簌簌地往铁盘降落,均匀而细腻。
时间这个好东西又重新回到了这艘遗落之船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