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之际,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叫突然打破了杂乱的讨论声音。
钟歧心头猛地一紧,与众人一同扭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黄毛小伙面目狰狞,正将一把大砍刀狠狠劈进一个中年大叔的脖颈!
那大叔的脖颈瞬间锋利的刀刃割开,鲜血如喷泉般激射而出,溅在周围的岩石上,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
大叔的身体剧烈地颤抖,双手无助地在空中挥舞,口中发出阵阵痛苦的惨叫,不过片刻,他的挣扎便微弱下去,声息戛然而止,整个人重重地倒在地上。
“喂!你疯了!”
黄毛小伙边上的两个壮汉扑过去要制止他的行凶,可都被这家伙砍伤,其他人连忙后退避让。
鲜血溅在黄毛小伙狰狞的脸上,更添几分疯狂,他挥舞着大砍刀,如一头失控的野兽,咆哮道:“只能活一个!我要把你们都杀了!”
其中一个壮汉虽被砍伤手臂,鲜血汩汩流出,但他强忍着剧痛,瞅准黄毛小伙一个挥刀间隙,猛地冲上去,死死抱住对方拿刀的手。¢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
另一个壮汉见状,也强撑着伤痛,从侧面飞扑过去,将黄毛小伙拦腰抱住。
即使被制伏,黄毛小伙仍然高声叫嚷道:“我要活着回去!我要杀了你们!”
吴娟捂嘴惊呼道:“他这是怎么了!”
钟歧清楚黄毛小伙已经明白规则,并且毫不犹豫地开始行动,而这仅仅只会是个开端,他的行为将拉开血腥厮杀的序幕!
当鲜血的气味弥漫开来,沉睡的野兽都将被唤醒。
黄毛小伙的话给了众人提示,一部分完整听完老者说话的人都已明白其中意思,他们此刻表情各异,个个心怀叵测。
钟歧心中越发不安,他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慢慢往后撤步远离人群。
突然有个年老体弱的老人瘫倒在地,有人过去查看情况,发现他的后脑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凹进去一块,人已经没了气息。
“谁!是谁干的!”
无人承认这一质问,都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彼此。
一声闷哼,又一个年纪稍大的人倒下,他的后脑同样有处凹陷。
众人见状纷纷与他人保持一定距离,并捡起附近的武器防身。
恐惧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人群淹没。
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写满了警惕与猜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钟歧紧紧握着怀中的短刀,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扫视,试图找出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杀手。
吴娟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紧紧挨着钟歧后退,仿佛面相老实忠厚的他是这里唯一的依靠。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杀人?”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哭腔喊道。
“我们这些人里只有一个能活,之前那鬼老头就是这个意思!”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恶狠狠说道,他手里抓着根铁棍,眼神中透着凶横。
一名戴着眼镜身穿西服的男子说道:“大家都先冷静!那个老人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也许还有其他办法可以离开这里!”
眼镜男子话音刚落,一声惨叫响起,一个年轻女孩被人用长枪刺穿了后背,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腹部淌血的窟窿,然后痛苦地蜷缩着倒下。
情况一发不可收拾,无人再能听进眼镜男子话语,一众陌生人纷纷刀剑相向。
刚才使长枪杀人的是一名浑身泥沙的工人,他双手攥着鲜血淋漓的武器,泪流满面道:“我还不能死啊,我老婆跟孩子还需要我啊!我想回去!”
场面乱作一团,数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已经打得血肉横飞,无人看管的黄毛小伙到处砍人,还有个藏在人群里的杀手正窥视每个人的后脑。
钟歧拉着吴娟,小心翼翼地朝着岩壁边缘移动,试图寻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校服身材瘦小的女孩突然从侧面冲出 ,手拿着一把匕首刺向吴娟。
钟歧眼疾手快,伸出右臂护住吴娟,可也因此被刺伤。他一脚将女学生踢开,带着吴娟东躲西逃。
“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吴娟声泪俱下,跑着跑着,突然抓住钟歧的衣襟跪倒在地,极度的恐惧使她双腿发软不能移动。
随着时间推移,互相残杀的人越来越多,嘶喊与惨叫不绝于耳。
不断有人倒下,浑浊的血液洒在祭坛上,与祭坛原本的暗红色图案相互交融,形成了一种更加诡异、更加恐怖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