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搬进祖宅。
林让那边,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他刚才还满脸自信,觉得只要徐知府去说了,人家就会找上门。
现在,却很不自信了。
主要还是什么呢。
林让嘴上说不把阮子清放在眼里,心里其实挺佩服阮子清,尤其是他的一笔字。
如今看来,好像……怎么说呢,紧张!
贾夫人看在眼里,笑着问道:“孩子他爷,你是致仕的官员,不是来收弟子的。”
林让:“……”
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而后无奈道:“夫人,我真不是来收弟子的!”
“就是……哦对,来荆阳府看看,尤其是本地有名的书院看看,看一下他们的能耐。”
“比如……紫阳学堂。”贾夫人笑着接话。
“对,紫阳学堂。”话一出口,林让知道自己暴露,一脸苦笑:“夫人啊,这话别对外人提起,我这张老脸还要呢。”
正说着话,门外来报,阮老带着弟子闵清逸求见。
“快……请!”林让喜道,这可是人家送上门,不是他要求的。
林家祖宅,正堂。
双方叙礼完毕,分主宾坐下。
阮子清开门见山:“林老,你这次收弟子,恐怕要失望咯。”
“失望,什么意思?我是致仕,不是来收徒。”林让装傻充愣。
阮子清笑了笑,把一首诗递给林让看。
林让先是念了一遍,念到“我自不开花”时,心头一紧。
闵清逸解释道:“那孩子聪明绝顶,看我在心里打退堂鼓,于是以咏竹为题,当堂写下此诗,聊表心意。”
林让表情微滞。
一个九岁大的孩童,怎么会对闵清逸这么好,难道她的学问,真的已经可以当神童老师?
还是说,他并不在乎谁当授业恩师,纯粹是先来先得。
林让有些坐立不安,问道:“你有没有问他,为什么不肯择师?”
“没问过,不过,想当他恩师的很多,比如墨湖先生,白鹤书院和问津书院的山长等,都被他拒绝了。”
闵清逸解释到此处,无奈笑道:“他还写了一首诗,嘲讽两个书院的山长,题目是鹅。”
随后念道:鹅鹅鹅鹅鹅鹅,一鹅一鹅又一鹅。食尽皇家千钟禄,凤凰何少尔何多。
林让彻底的震惊了,这徒弟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