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原景色鲜。”
众人念了一遍,不禁笑出了声,这都是什么嘛。遣词造句这么通俗,且看他下一句是什么。
庄毅蘸一下墨,又写下第二句。
“浅沙明远渡,春水引清泉。”
此句一出,很多人都忍不住笑了,什么跟什么嘛,这里既没有渡口,也没有清泉。
在大家的哄笑声中,庄毅继续写第三句。
“方草堤边路,桃花雨后天。”
这句才算沾了点边,学子们还是一脸哄笑,原来山长没说假话,这孩子真的是凑数。
不会是把夫子教的内容拿来应付他们吧?
笑声中,第四句落在柱子上:“呈材逢盛世,驰骋庆庄联。”
围观的学子们,看看庄毅写的诗,再看看庄毅的脸,都略微诧异。
不对,这首诗有古怪。
具体是什么古怪,以他们的水平瞧不出来,纷纷看向山长。
山长则是双眼放光,但口中却道:“这首诗粗糙,实在丢脸,还不给我立刻抹去。”
“小子遵命。”庄毅扯一把草,把柱子上的诗擦了。
原来真不行啊,学子们哄笑起来。
“真是不学无术……”
“有辱斯文,跑来这里丢人现眼。”
唯有山长心知肚明,庄毅这首诗是五言八韵诗,严格按照官韵,不脱不粘是上品。
如果被有心人看到就不好了,这才让庄毅抹去。
面见了,诗也写了,学子们一起启程。
不过,连车上和庄毅一起的学子,都离庄毅好远。
只有庄毅和山长坐一车。
而大伯更是宁愿走路,也要远离庄毅,唯恐让人想起他和庄毅的关系。
谁也没想到,路上出现倒春寒。
一场大雪,让准备不足的大伯冻了个够呛。
庄毅不仅有毛毯和吃食,还带了小炉子,可以烧热水喝,不用喝生水。
看大伯这样可怜,不仅邀请他上车,还邀请他喝热茶。
“还,还是小侄子照顾我啊。”大伯冻得说话都在磕牙。
“大伯,你对我说你准备充足,原来是假的。”庄毅把手伸向炉子,舒舒服服的烤着火。
大伯不好意思的低头喝水,一句话都不敢说。
山长瞥了一眼,偷笑一声,继续埋头看书。
忽然,车外传来一个学子的声音:“山长,到县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