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背诗经。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庄毅一口气背出诗经·国风·召南十四篇。
山长听着听着,眼睛都亮了起来,连胡子都扯断两根。
十四篇竟倒背如流,由此可见,童子对整本诗经已烂熟于心。
就算是为了过关,连夜苦读,也做不到这么流畅!
“好好好,小童资质不错,假以时日,必然在举业上有所成就,老夫就收你做学生。”
“谢谢山长。”庄毅赶忙跪下,磕头。
山长起身,亲自把他扶起来,随手拿起一个银锞子,放在他手心:“庄户人家赚钱不易,只收一半。”
庄毅又道了一声谢。
直到此时,老爹才反应过来,激动的要给山长磕头,被山长挡住。
“令郎是一块璞玉。”山长摸着庄毅的脑袋,对老爹笑道:“只需耐心雕琢,他日贵不可言。”
“谢山长夸奖,我儿子不管有没有出息,一辈子不忘山长大德。”爹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山长说了声“好”,又转向庄毅:“哥儿今日回去,明日辰时来,要是迟到了,戒尺不留情面。”
说罢,让引父子俩来的书生,又送他们出去。
走出门口,庄毅转身作揖:“多谢师兄相送。”
书生怔了一下,赶紧还礼:“师弟,一路好走。记住时辰,迟到了,可要受重罚。”
“谨记。”庄毅作揖。
书生微笑的点头,觉得小童虎头虎脑,却又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甚是惹人喜爱。
“我叫孙瑜,师弟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
庄毅再拜了拜,才上了牛车,离开书院。
车上,望着背篓里的一个银锞子和六百五十文大钱,庄毅双眼发光,喜滋滋的道:“娘看到了肯定高兴。”
“不行啊,得给你祖父,咱家留不了几文钱。”爹笑着解释道。
庄毅眉头一皱,还有这个破规矩,立刻想起自己的钱。
“地精是我挖的,银锞子也是山长给我的,所以这些钱留下。”抱紧自己的小背篓。
爹想了想,嗯,确实,昨天全家嘲笑儿子呢。
转念一想又为难了:“可以是可以,你祖父说过,你赚不到钱,就要打猪草。”
庄毅眉头又是一皱。
对哦,不让祖父看到银子,祖父肯定要我打猪草。
可是看到了,还能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