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越皱越紧。他转向宋奇,声音依旧平和:“王某为人向来低调,不知哪里得罪了阁下,可否明示?”
宋奇依旧垂眸不语,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仿佛院外的惊天大战与他毫无关系。
不多时,院中的打斗声渐渐停息。周怀山拎着鼻青脸肿的犀渠回到厅内,后者浑身是血,已经动弹不得。
王玄明忙上前道:“阁下若与我有怨,王某自当赔罪。曲兄只是性子急了些,我代他向您赔不是,还望高抬贵手。”
见宋奇毫无反应,他转向犀渠,低声道:“抱歉连累你了,你先走吧,这里我来处理。”
犀渠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周怀山一拳砸在腹部,顿时喷出一大口鲜血,蜷缩在地上不住抽搐。
“够了!”王玄明终于动了怒,声音依旧克制却带着寒意,“你我之间的恩怨,与旁人何干?”
厅内再次陷入死寂,只有犀渠痛苦的喘息声。王玄明站在原地,目光在宋奇和周怀山之间来回游移,却始终得不到只言片语的回应。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楼上终于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哈欠声。
“哈欠——这床真舒服。”
伴随懒散的脚步声,一个睡眼惺忪的年轻人从楼梯上晃悠下来。他挑眉看了看屋内,“呦,好热闹啊。”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林铁把目光落在王玄明身上,咧嘴一笑:
“就你是王玄明啊?”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某种无形的枷锁——
宋奇终于放下茶杯,周怀山肃立垂头。整个厅内的气氛为之一变,仿佛所有的压迫感都集中到了这个看似懒散的年轻人身上。
王玄明瞳孔微缩——这个睡眼朦胧的年轻人,才是真正的主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