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铁眯起眼睛,暗红的瞳孔在昏暗的房间里泛着危险的光:“我曾在海市以一枚指甲交换穷奇的下落,那也是只长右,你不认识?”
谢乐安抿了抿苍白的嘴唇,苦笑道:“我的小手段瞒不过大人,您知道我的身份。~艘?艘!晓?说`惘, /追?醉`辛?章′結-我与那长右并不相识。”
确实,从林铁第一次在马德福办公室见到这谢乐安时,就看穿了他的真身——
翼望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狸,一目而三尾,其名曰讙,可以御凶。
“哦?”林铁眯起眼睛,上古凶兽的威压如潮水般袭向谢乐安,“那你哪来的胆子接近我?”
谢乐安在这威压下微微颤抖,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却依然语气坚定:“我并未从您身上感受到危险。”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有求于您。”
林铁冷笑一声:“所以你从盯着张娟开始,到后来费尽心力找凿齿,豁出命去追踪穷奇,都是为了讨好我?”
谢乐安轻轻点头:“是。”
“你凭什么认为,”林铁的语气轻蔑,“这招会对饕餮有用?”
谢乐安抿了抿唇:“我知道,这远远不够。我只是…想试试。”他自嘲地笑了笑,“起码,您存下了我的电话号码。”
林铁一时语塞,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连窗外的风声都清晰可闻。,w,z,s^k′b*o.o!k..¨c′o¨m/
片刻后,林铁“嘁”了一声,掏出了手机:“我现在就删了。”
谢乐安一愣,似是没想到堂堂饕餮大人居然这么…幼稚。眼看着林铁真的开始划拉手机,他连忙说道:“大人,留着我…有用。”
“这一屋子人我都能用。”林铁头也不抬地继续弄手机。
谢乐安张了张嘴,轻声说道:“他们不够聪明。”
林小满在旁边默默磨牙。
“你聪明?”林铁突然笑出声,“聪明还被穷奇捉了?”
谢乐安叹了口气:“聪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的可怕。”
他垂下眼睛,声音沙哑而诚恳:“就像此刻的我,纵有千般算计也只能任您驱使,祈求您的垂怜。”
林铁舒服地哼哼两声,谢乐安这番马屁精准地拍在了他心坎上,多少抚慰了些被穷奇打击的自信。他收起手机,懒洋洋地摆摆手:“行吧,等你证明了自己的用处,我可以考虑听听你的请求。”
谢乐安如释重负地低下头:“谢大人成全。”
林铁独自出了门。这是苏眉名下的一处房产,虽不常住,却胜在离市中心极近。/精/武,暁+说-蛧` ~无¨错^内?容?他双手插兜走在街上,呼吸着许久未闻的新鲜空气。
林铁找了间酒吧,开了个小包间喝酒。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来辰走进来,恭敬地站在一旁:“主人,您找我。”
林铁晃了晃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嗯。这个身份用的怎么样,安顿好了么?
“转学到了财经大学,”来辰的声音很轻,“在城西租了间房子,目前一切顺利。”
“不错。”林铁抿了口酒,“查一只长右,曾在海市贩卖消息。”
来辰微微躬身:“是。您给我发个消息就行,不用亲自过来…”
“没事,”林铁放下酒杯,杯底与玻璃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我来,主要是想见识一下你叛逃的成果。”
来辰呼吸一滞,表情略显僵硬:“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林铁手指轻弹酒杯,来辰上前将酒倒满,只听耳边林铁的声音慵懒又致命:“截肢…还有…自焚,试图去除你体内我的本源?嗯…看起来也没什么效果。”
“扑通”一声,来辰瞬间跪倒在地,深深垂下头:“主人,我错了!没有下次了!没有了…”
林铁慢悠悠地抿了口酒,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当然没有了…有些教训,一次就够了。”
来辰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冰冷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头顶。
“主…”求饶的话刚出口,他的视野就猛地天旋地转。
“咔嚓!”
头颅被重重摁在地上,瞬间如西瓜般爆裂开来。鲜血与脑浆溅了一地,有几滴甚至飞溅到了林铁的酒杯边缘。
林铁面不改色地晃了晃酒杯,看着来辰无头的躯体跪在原地,脖颈处的血肉开始诡异地蠕动。肉芽交织,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