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瘫倒在了椅子上。
“五百万一次!”
“五百万两次!”
“……五百万第三次!成交!”
拍卖锤重重敲落。
尘埃落定,议论也如潮水般爆发。
“这……时总这是……”
“两百买个簪子?看不懂!给林小姐下马威也不用这么狠吧?”
“呵,这哪是买个簪子?分明是把林家的脸面按在地上再跺了两脚!”
“这程小姐……手段通天了?”
“……搞不好,真如传闻那样,时家这是要娶……”
程月棠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
看似十分淡定,可实际上她只觉得自己方才好像做了一场荒唐的大梦。
侍者将青玉簪捧到贵宾席,时淮序随意地抬了抬手,示意侍者递给身边的程月棠。
程月棠在无数目光聚焦下,伸出微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将锦盒接了过来。
冰润的玉簪躺在深色丝绒里,蛇眼幽深地回望着她。
眼眶一阵发酸。
有那么一瞬间,程月棠终于理解了人为何会喜极而泣。
虽然这根玉簪并不能代表什么,虽然母亲仍在狱中。
可不知为何,程月棠竟有了一种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感觉。
拍卖会还在继续,可众人心中却各怀鬼胎。
林妙妙视线频频地落在程月棠的身上,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作熊熊怒火,将程月棠烧个干净。
身边的张董事长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妙妙,你不应该和程小姐争的。”
林妙妙气愤的捏紧拳头,转头不悦的看向张董事长。
“张伯伯,您这是什么话?区区五百万而已,我林家又不是拿不起!”
张董事长眼神略显无奈地撇了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当然,五百万的确不算什么很高昂的价格,但在场没有一个人不清楚。
让了这机会,或许会换来时淮序的青眼。
而若不让,时淮序也未必会记恨他们。但这件事就类似于酒品见人品,谁在这事儿上拔尖冒头,非要不给彼此留体面,但是淮序出于一个商人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自然也不会觉得对方是什么可值得接触的人。
就更别提,林妙妙本来就入不了时淮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