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杜王町,广播塔发射室。/第,一*看~书?旺! ~追?蕞\歆/漳+踕`
仮赖谷一树的最终乐章,并非比喻,而是字面意义上的、由恶意谱写的致命演奏。墙壁、天花板、地板,这三个二维平面,在这一刻成为了三个独立的舞台。而舞台之上,主角,正是他们自己——被扭曲、被侵染、被赋予了杀意的亡灵倒影。
战斗,在没有丝毫缓冲的余地下,骤然爆发。
“DORARARARA!”
墙壁上,那漆黑的【疯狂钻石】发出了与本体如出一辙的咆哮,但其中不含半分守护的怒火,只有纯粹的、碾碎一切的破坏欲。它以二维生物的姿态在墙面上高速滑行,一记手刀,化作黑色的残影,径首劈向离它最近的东方仗助!
“你以为你能守护什么?你连自己的头发都保不住!”影子的声音,是仗助自己的,却充满了恶毒的嘲讽。
仗助下意识地侧身躲避,那漆黑的手刀擦着他的脸颊划过,没有实体触感,但一股冰冷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寒意却瞬间侵入体内。他身后的精密仪器,被这无形的力量扫过,竟如同被真正的重拳击中一般,轰然爆裂,零件西散!
攻击是实体的!
“混蛋!”仗助怒不可遏,【疯狂钻石】的铁拳毫不犹豫地回敬过去。然而,粉紫色的拳头毫无阻碍地穿过了墙壁上那黑色的影子,重重地砸在冰冷的墙体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拳印。影子毫发无损,反而像滑冰一样,优雅地滑到了房间的另一端。·如\文?网′ !耕,欣*最,全′
与此同时,天花板上的战斗也己打响。
“懦夫!逃亡者!你人生的主旋律,就是夹着尾巴逃跑!”
荷尔·荷斯的影子倒吊在天花板上,那黑色的【皇帝】枪口喷吐出毫不犹豫的恶意。替身子弹以比本体更加刁钻、更加致命的角度,呼啸着射向荷尔·荷斯的眉心。这不再是为了控制或解谜的子弹,而是十年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枪手,最纯粹的杀意再现。
“我……”荷尔·荷斯狼狈地向后翻滚,躲开了这致命一击。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将地面打出一个焦黑的小洞。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和潇洒荡然无存,那来自影子的嘲弄,精准地戳在他十年来最脆弱的伤疤上。他的手在颤抖,【皇帝】的轮廓甚至都有些不稳。
最痛苦的,是花京院凉子。
地板上,她自己的影子缓缓站起,无数漆黑的、如同【法皇之绿】的触手从影子中伸出,却没有发动攻击,只是像毒蛇一样,在地板上蜿蜒爬行,将她层层包围。
“为什么不救我,凉子?”
“你的书,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是你……任由我去死的……”(她其实亲眼目睹了花京院被肉芽控制)
那来自地狱的低语,不再是模糊的幻听,而是通过影子的口,清晰地在她耳边回响。那不仅仅是仮赖谷的恶意,更是她自己十年来自我惩罚的、心魔的回响。她的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别听他的,凉子小姐!”荷尔·荷斯一边躲避着天花板上的攻击,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吼,“那家伙只是在利用你的内疚!花京院他……是个真正的英雄!”
“没错!别被这种无聊的把戏骗了!”仗助也吼道,他一边要躲避墙上影子的攻击,一边还要提防荷尔·荷斯那到处乱飞的流弹,显得手忙脚乱。+五¢4¢看¨书, *冕~废!跃_渎?
“无聊的把戏?”仮赖谷一树站在房间中央,如同一个陶醉的指挥家,他摊开双手,脸上是病态的狂热,“这可不是把戏!这是你们灵魂最真实的倒影!是你们自己内心的黑暗!你们在对抗的,是你们自己啊!”
“吵死了!给我闭嘴!”仗助的怒火达到了顶点。他看着在墙壁上肆意滑行的黑色影子,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打不中影子?那就不打!
打不碎概念?那就连同承载概念的“现实”一起打碎!
“如果我的拳头碰不到你……”仗助的嘴角,咧开一个属于不良少年的、桀骜不驯的笑容,“那就让这面墙,来替我揍你!”
他猛地转身,【疯狂钻石】不再追逐那滑溜的影子,而是对准了影子前方不远处的一块空白墙面,发动了它最原始、最纯粹的破坏!
“DORARARARARARARA——!”
轰!
整面墙壁被瞬间打得崩裂,化作无数碎块向内迸射!
黑色仗助的影子,随着墙体的破碎,也被分割成了无数份,暂时失去了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