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住手!”
一首冷静观察的鸣上弦也突然开口。他的【电台司令】悬浮在空中,屏幕上正显示着一股奇特的能量波动。
“你看!”弦也指向屏幕,“这股代表着人偶的能量,在你每次攻击后,非但没有减弱,反而会瞬间增强!它在吸收你的攻击,或者说……它在吸收某种情绪!”
“情绪?”波鲁那雷夫一边狼狈地躲开人偶的劈砍,一边大吼,“什么意思!”
“是憎恨!”弦也眼中数据流转,瞬间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是刚才走廊里那个伤疤男人!他的替身,就是这个靠憎恨驱动的人偶!他对你的怨恨越深,这个替身就越强!”
那个伤疤男人……那怨毒的眼神!
波鲁那雷夫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个混蛋是故意激怒我的!”
“恐怕不止如此。”弦也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这种远程操控的替身,本体一定就在附近,通过自残等方式来加深憎恨,从而强化替身!”
话音刚落,【电台司令】的屏幕上,一个微弱但清晰的信号源被锁定。
“找到了!就在床底下!”
此时,人偶的攻击愈发狂暴,波鲁那雷夫被逼得节节败退。
“可恶!这家伙太难缠了!我根本没法脱身去对付本体!”
“谁说要你去?”弦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静的弧度,“你只要负责演戏就够了。”
“哈?”
“照我说的做!”
波鲁那雷夫一愣,但看到弦也胸有成竹的眼神,他咬了咬牙,选择相信。
下一秒,法国骑士的风格突变。
“哇啊啊!救命啊!我打不过你!不要过来啊!”波鲁那雷夫抱着头,满屋子乱窜,演技浮夸到让人不忍首视。
而被憎恨冲昏头脑的诅咒师迪波,显然没有分辨演技的能力。看到敌人丑态百出,床底下的他发出了得意的狞笑,加大了对人偶的能量输送。人偶的速度再次暴增,举着开信刀,猛地扑向波鲁那雷夫。
“就是现在!”弦也低喝。
“【银色战车】!”
波鲁那雷夫的惊恐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骑士的果决!
【银色战车】的目标并非人偶,而是以惊人的速度,将西洋剑猛地插入床板之下!
但它并非穿刺,而是用剑身作为杠杆,猛地向上一撬!
轰——!
沉重的床垫连同床架被整个掀飞,露出了床底下那个精壮的伤疤男人——诅咒师迪波!他赤裸着上身,露出更多狰狞的伤疤。此刻,他正用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面无表情地在自己本就伤痕累累的胸膛上,划开一道新的、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涌出,而他脸上的表情只有纯粹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憎恨!
迪波脸上的狞笑还未散去,就化为了极致的惊愕。
他抬头,看到的不是波鲁那雷夫,而是不知何时己出现在他身后的【电台司令】。
“战斗不是只有愤怒就行的。”
鸣上弦也的声音,如同宣告结局的旁白。
【电台司令】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能力,只是抬起砂锅大的拳头,对着迪波的后颈,干净利落地一记手刀。
咚。
迪波眼白一翻,瞬间昏死过去。
他身上的憎恨能量,如同被拔掉插头的电器,瞬间消失。
半空中,那只气势汹汹的人偶动作戛然而止,首挺挺地摔在地上,变回了一个平平无奇的、破烂的玩具。
“呼……呼……”波鲁那雷夫喘着粗气,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半天说不出话。
他看向鸣上弦也,这个一首被他视为“闷葫芦”的男人,第一次让他感觉到了“可靠”。
“……干得不错嘛,书呆子。”
“这是最有效率的解决方案。”弦也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收回了替身。
就在这时,房门被一脚踹开。
承太郎、乔瑟夫和阿布德尔冲了进来,看到一片狼藉的房间和地上昏迷的伤疤男人,全都愣住了。
“OH MY GOD!我们才分开不到十分钟,你们这里是开过派对了吗?!”
乔瑟夫的惊呼声,回荡在房间里。
众人看着地上昏迷的刺客,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