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阿哥弘历给安娘娘请安,安娘娘如意吉祥。*y_d¢d,x~s^w?./c_o?m.”
这日微风习习,阳光隐在厚厚的云层里是难得的不燥热的好天气。
弘历坐在树下守株待兔,一抬头就看到一只失魂落魄,眼睛红红的小兔子从转角处走过来。
安陵容看着和自己请安的人,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没读过什么书,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词来形容眼前的人。
只是她在想,要是有神仙,一定是长得如眼前人一般吧。
安陵容有些局促不安,她小声说道:“西阿哥快起来。”
说完,她又好奇问了一句:“我们从未见过,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弘历笑着说道:“儿臣虽没见过安娘娘,但是宫中只有一位出身江南的小主。”
“您气质温和,仪态优雅,一看就是只有江南水乡才能培养出来的人物。”
见安陵容眼睛红肿,眼眶通红,他又轻声问道:
“看安娘娘脸色不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若安娘娘不介意,可以和弘历说说,弘历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帮。”
面前的少年青涩稚嫩,可是对方的眼睛却沉静如水,一身气度更是亲切温和。
安陵容没有从这双眼睛里看到对自己的鄙夷,不屑亦或是可怜同情。
就好像她和他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同。
安陵容烦乱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面前的少年能帮到她。
于是,安陵容和弘历说了自己父亲随军护送粮草去西北战场,结果在济州境内遇到粮草被劫的事。μ?三(¤叶_屋¤ ′@更\ˉ-新?=+最?>快÷t
弘历沉吟片刻,温和地问道:
“弘历听说安娘娘和沈嫔娘娘,还有莞贵人情同姐妹。”
“不若,安娘娘去求一求两位娘娘,说不定她们会有办法呢?”
“沈嫔娘娘的父亲是济州协领,粮草又是在济州出事的,说不定沈大人能帮得上忙。”
“莞贵人的父亲更是大理寺少卿,负责案件审理复核。”
“两位大人从中转圜一番,说不定能让令尊脱困。”
安陵容一听弘历的话立马落下泪来。
她哽咽着声音说道:
“我刚刚就是从两位姐姐的住处出来的。”
“两位姐姐说这次事关西北战事,皇上震怒,她们也无能为力。”
弘历点了点头又问道:“安娘娘可知这件事和令尊有没有关系?”
安陵容摇了摇头说道:“我父亲胆小,官职又只是个八品县丞,这次的事断然不会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弘历听到胆小二字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你父亲可不胆小,后面首接贪污了八十万两雪花银呢。】
看着安陵容一副为父担忧的模样,弘历忍不住感慨一声:
“安娘娘和令尊关系可真好,令尊一出事安娘娘就到处为父奔走,真是令人动容。”
安陵容一听弘历的话,眼底闪过一抹苦涩。*d?u/a.n_q¢i/n-g-s_i_.¨n`e¨t.
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苦涩:“西阿哥想错了,我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好。”
弘历面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诧异和歉疚。
随后,他便绽开一抹温温的,带着抱歉的笑容。
看着眼前眉眼间满是温和的少年。
突然,安陵容的内心涌上一股强烈的倾诉欲。
她望着远处的湖泊,思绪渐远,缓缓开口道:
“其实我父亲待我并不好,我父亲的官职是我母亲熬夜绣了无数个绣品,换钱买来的……”
于是,弘历就听了一个贤妻扶我凌云志,上岸先斩意中人的故事。
安陵容的父亲安比槐本是一个小小的香料商人,她的母亲为了给他父亲凑买官的钱,便日夜不休地接绣活。
后来钱凑够了,安比槐也如愿买了个县丞的官位。
安母也因为日夜不辍的做绣活,瞎了眼睛。
一朝得势,安比槐转头便忘了扶持他的发妻。
一房又一房的小妾抬进府。
安母从此沦落到家里随便一个小妾都能欺负的地步。
若不是爱惜名声,安比槐早就休了安母,另娶娇妻了。
而安陵容,明明是府里的嫡长女,日子过得却连小妾生的庶女都不如。
弘历沉吟了片刻,便开口说道:“安娘娘,令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