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沈贵人有孕了,皇上还给她封了惠字做封号,这几日你尽量不要去外面闲逛,见了她也躲远些。*x-i,n_x¨s¨c+m,s^.¢c\o′m\”
“后宫的水深着呢,我怕一不小心,你被那群女人算计了。”
允礼坐在绿漪轩院中玉兰树下的石凳上。
他手里把玩着一朵掉落在怀的玉兰花,语气倒是有些漫不经心。
在他心里,弘历是朵柔弱可怜,天真单纯,需要保护的小白花。
后宫的那群女人都是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
他时不时就要提醒弘历,生怕他被牵连到后宫争斗中去。
当初,他有不少兄弟姐妹都折戟在皇阿玛的后宫争斗中了。
弘历知道允礼是为他好,他眉眼舒展:“知道了,多谢十七叔。”
不过,答应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
允礼抬眸看了弘历一眼。
笑了笑,不再说话。
他一看小混蛋的表情,就知道小混蛋没听进去。
罢了,到时候他多护着点就是了。
沈眉庄再次偶遇弘历是在十几天后。
当然,在沈眉庄看来的偶遇却是弘历的处心积虑。
弘历打听到沈眉庄喜欢赏荷。
圆明园种荷花的湖太多,他己经在这个地方蹲守沈眉庄十几日了。
若是再遇不到沈眉庄,他可能就要换地方继续蹲守了。
此时弘历正靠在荷花亭的栏杆上把玩着手中的玉箫,说起来,他的箫还是果郡王手把手教的呢。
沈眉庄远远的就看到了依靠在荷花亭柱上的白色身影。
她催促着采月,脚步匆匆朝着荷花亭而来。
等走近了,看清楚了眼前少年的长相,主仆两人都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眉庄想: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如玉树琼苞堆雪,又似芝兰玉树,萧萧肃肃间自有一股风流写意。
翩翩我公子,机巧忽若神。
弘历看着脸色红润,眼角眉梢透露着喜意的沈眉庄,心下为她默哀了一秒钟。
再过不久她就笑不出来了。
行了一礼,“惠娘娘安。”似乎是随意找了个话题:“惠娘娘,您头上的这根金簪看起来很是端庄大气。”
沈眉庄听到弘历提起她头上的金簪,抬手摸了摸,语气轻快明亮:
“这是太后娘娘赏赐的。”
弘历垂下眼睫,似是不经意间提道:
“听说皇玛嬷在怀十西叔的时候,圣祖爷赏了一支赤金和合如意金簪,皇玛嬷很是喜爱。”
“惠娘娘头上戴着的,应该就是那根金簪吧。¢v!7`x`s-w′.+c,o?m/”
沈眉庄一听弘历的话,立马喜笑颜开:
“太后娘娘确实提过,这是她怀十西爷的时候先帝赏的。”
弘历夸了一句:
“看来,皇玛嬷很是喜欢惠娘娘呢。”
沈眉庄眉眼舒展,笑得眉眼弯弯:
“承蒙太后喜欢,我也很是欢喜。”
弘历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关心皇玛嬷的模样:
“皇陵湿冷,听说十西叔得了痛风。”
“皇玛嬷最疼十西叔了。”
“要是她知道了,该有多担心难过。”
“皇阿玛……”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话音一转,弘历欲言又止道:“惠娘娘,有件事弘历不知当讲不当讲……”
或许是初见时弘历留给沈眉庄的印象太过深刻,又或许是他这张脸太过有欺骗性,总之,沈眉庄对弘历失去了以往待人处事时的谨慎小心。
“西阿哥,到底什么事,但说无妨。”
弘历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小声问道:
“前几日,儿臣看到从惠娘娘的闲月阁出来一位留着两撇胡子,眼睛微微吊起的太医。”
“不知惠娘娘和这位太医熟不熟悉?”
沈眉庄一听,点了点头:“那是给我诊脉的刘畚刘太医,和我很熟。”
弘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是这样。”
他又问道:“惠娘娘很相信这位刘太医吗?”
沈眉庄:“刘太医医术不错,又和我是老乡,我自然是信任的。”
弘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样啊,那应该是儿臣看错了。”
一句话,立马吊起了沈眉庄的胃口。
她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