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陶愿此人如何,她怎么也是春泥城中有头有脸的锻造师。.g¨u`g_e?b.o?o·k?.,c_o?m.她拒绝陶愿进府总要客气几句,就算要向她方才那般直接,也没必要在陶愿面前刻意抬高尤念,让陶愿如此难堪。
二是,她认出尤念的那番话不对。
虽然她没道明花时锦的静心灵器究竟与尤念有何关系,但方才的话一说,陶愿若有心,定能将事情猜出个七七八八。而这种事情,让外人知道了,没有什么好处。
这人在刻意激化陶愿与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似的。
不过,这也有些说不通。
尤念与关山月今日在此与陶愿碰面,纯属巧合。此人这么做,难不成是临时起意?
不多时,从花府中走出一位婢女。
却是另一个人了,方才的女子不知去了何处。
她垂着头,有些拘谨地道:“花宗师请二位进去。”
花冷的房间并未有什么变化。
他甚至仍然坐在那张椅子上,连手中雕刻木头的动作都与上次相见时一模一样。-0¨0_s?h¨u?./n?e~t.
他一边雕刻着什么,一边听尤念讲完了此时仙京皇宫中的情形。
“所以,只有将凌君剑及时修复,才能保证仙京不发生动荡。”
尤念斟酌了一番,又道:“元造前辈说,您修补灵器的技艺,更在他之上。仙尊他十分想亲自请您去仙京,与他一同修好凌君剑,奈何此时仙京需要有他坐阵,只好派我们两个前来。”
“元造仙尊说,为了表达他的感激之情,愿意向您敞开他的宝库。如果您愿意帮仙京解这燃眉之急,相信仙京的百姓们都会很感激您的。”
......钟离和的原话当然不是这样说的。
他说如果花冷愿意来,就从他那能让全天下的锻造师两只眼睛冒绿光的宝库中,随便选几样赏给花冷。
花冷显然也是知道钟离和的性格,闻言轻轻哼笑了一声。
但他还是等着尤念将话说完,才开口道:“你能将钟离和的话,转述成这样,也是十分不易了。”
闻言,尤念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元造前辈人很好,就是有时候嘴毒一些。*看?书¨屋.暁*说′蛧~ ~更\芯.最,全¢”
“将您请到仙京皇宫中,修补凌君剑,元造前辈还是很诚恳的。”
花冷将手中的木雕放下,整理了一下衣袍,道:“不必多言,我随你们回仙京。”
听到这话,尤念与关山月皆是一喜。
不等他们出言感激,花冷便又开口,“不过不是因为钟离和,更不是贪图他的宝库......”
说到此处,他将目光投向关山月与尤念,眼神中一闪而过极度的愤怒,“......是那云梦之巅,多行不义必自毙。”
*
此时,仙京之中。
大殿之内众大臣吵得不可开交,而皇帝坐龙椅上,愁得几乎一夜白发。
“不成体统!不成体统!!怎能改立二皇子为太子,他根本不是凌君仙尊的血脉!”
“听说他在昨日的大战中被殃及,断了一只手臂,有了如此残疾,来日怎堪帝位!”
“更何况这二皇子可是那尊郡王的徒弟,很有可能也卷入了杀害太子的计谋之中!如此品行不端,怎能担任储君之位?”
“我早说过,那些没有凌君仙尊血脉的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个个试图染指仙京江山!”
“眼下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当年皇后娘娘仙逝,皇帝意欲再纳一位贵妃时,我等就该尽全力阻拦。早知如此,先前何必留下祸根!”
“可眼下皇帝只剩下二皇子一个皇子了,不立他为太子,立谁?立你吗?”
“未尝不可!我等都是当年跟随凌君一起打天下的仙京肱骨,岂不是比那无才无德,与凌君仙尊又没半点关系的二皇子更有资格,来掌管这仙京江山?!”
龙椅上的皇帝,几次三番想要插嘴,都被大臣们激烈的争吵声压了下去。
他便悻悻闭嘴,又缩回了龙椅之中。
现在这位仙京皇帝,本也没有君主之才,为人甚至颇有些浑浑噩噩、不求上进。
当初,凌君意识到无上仙尊越来越疯魔,急于逃离,不再与她合作研究神骨。
作为离开的代价,他只好承诺不再插手仙京政事。
凌君膝下无子,又是个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