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谏雪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很复杂,他从和宴潮生打架零碎的信息中,得知了一个消息:温釉又不见了。¢卡+卡-小?说·网` _首^发+
刚从医院包扎好,他就连夜派人查了当地的监控。
顾湮租下的房子,地点位于繁华区,每天人来人往,人流很多,街道遍布。
监控区看不到死角。
从这么多人中,想查到一个人,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但比起大海捞针,有渺茫的希望,不至于让人绝望。
裴谏雪每天只睡三西个小时,找了整整一周。
日复一日,听着属下的汇报,从一次次希望,到一次次失望,重复不停地找,首到眼底遍布红血丝,才终于在众多人流中看到那道熟悉的人影。
尽管她被人一个男人搂着,戴着口罩、假发,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就是她。
后面,他费尽心思找她的踪迹。
查到她来到乡下生活,摆脱了顾湮,却和另一个男人又在一起了时。
裴谏雪只觉心脏、乃至浑身,都如坠冰窖。
他再次被温釉背叛了。
心底的滋味复杂,像是被调味剂打翻,乱了个彻彻底底。
他恨温釉的水性杨花,更恨那个男人,趁他不在的时候,鸠占鹊巢。
差一点,裴谏雪就雇人行凶了。
但他最终没有。.k~y,a¨n¢k·s..!c_o′m?
只是带走了人。
......
温釉很害怕,她在哭,害怕到浑身都在颤抖。
这是她第二次被裴谏雪绑架。
手机被拿走了,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联系不了洛悬,也无法报警。
她很无措,自己像是案板上的鱼一样,任人为所欲为。
她用脑子里能想到最恶毒的话,疯了一样地骂他。
但对方好像听不到一样。
置若罔闻。
好像她做的都是无用功,如同沙砾掉进大海,惊不起一丝波澜。
车开了几个小时。
最终驶进了一座庄园,远离市区。
温釉哭了很久,眼泪都哭干了,嗓子很难受。
“你把我绑到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究竟要做什么!呜呜呜呜,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让我回去吧。”
“我男朋友找不到我他要担心,我不想让他失望,你这个坏人!不要毁掉我的生活......”
她想对裴谏雪拳打脚踢,但身上没什么力气,拳头落在男人身上,反而衬得像是在撒娇、无理取闹。
温釉几乎是被他轻而易举抱着进了房间。
扔到床上。
温釉眼神流露出惊恐,看着眼前男人脸色阴沉如墨,她十分害怕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s_o?k~a·n_s_h+u¨./c¨o-m′
往后瑟缩,眼眶含着泪水,她怒声大骂。
“你混蛋!你不准过来!我讨厌你!就算你强迫我也不会喜欢上你的!”
空气沉寂了几秒。
她看到男人的脸色更黑了。
“在你现在看来,我就是这种人?”
裴谏雪冷笑,他居高临下,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势,强势捏住她的下巴,声音阴沉。
“你以为我要强迫你?”
“滚开!我不认识你!”
“你不要碰我!”
再次听到“我不认识你”这句话,裴谏雪一贯冷峻的眸子,破碎,掠过复杂的伤痛。
他盯着她,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实际内心被人狠狠撞了一击。
他痛苦不堪,心脏仿佛被人狠狠砸碎、攥烂。
温釉失忆了。
真的失忆了,不认识他了。
宴潮生告诉他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恶作剧。
她是故意的,故意联合她那个未婚夫一起整蛊,来骗他。
为的就是让他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看他丑态百出。
看他吃醋、嫉妒,成为被爱情蒙蔽的愚蠢傻子。
她想要他全身心地爱上他,成为她的专属爱人。
逼他在所有人面前承认。
他裴谏雪,要结婚了。
可以。
结婚的要求,裴谏雪不是不能同意。
甚至只要她开口,多费点心思,多撒娇求自己几次,他心一软,说不定就答应了。
但是为什么,要用这么惨重的代价来惩罚他?
他无所谓她在他身上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