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仍没什么客人过来光顾,俞灯山早早收了工。!如^蚊,惘? !免`废/岳?独.收拾好东西,正呵欠连天准备关门,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猛地窜到自己跟前,笑道:“俞掌柜!”
俞灯山定睛一看,来人正是自己的财神爷孙大神医。
他乐得困意全无,喜气洋洋把孙灵陌请到屋中。又见与之同行的还有另外一位男子,那男子生得俊俏不凡,仪表堂堂,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贵胄之气。面上虽无什么表情,可一双眼睛却是不怒自威,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俞灯山想,孙灵陌是从宫里出来的,认识的人肯定是非富即贵。当下不敢怠慢,差人泡了壶压箱底的好茶端上来。
孙灵陌见跑腿的杂工换了副生面孔,问他:“元卜人呢?你换杂役了?”
却听俞灯山道:“他入宫去了。”
“什么!”孙灵陌瞪大了眼睛:“他在这里待得好好的,跑皇宫去干嘛?是不是你给他气受了?”
俞灯山连忙摆手:“不不不!你既然吩咐让我好生照管他,我哪敢给他气受。¢1\9·9\t/x?t,.·c·o,m^是元卜那小子自己非要去,说是要进宫找你,我拦都拦不住。正值朝廷招募民间厨师,前几日在榆林街摆下擂台,但凡懂一点庖艺之术又身家清白的,皆可报名参加。元卜也不知走了什么运,在烹饪比赛里拔得头筹,被宫里的公公看上,当天就被领走了。”
孙灵陌担心道:“好好的去宫里干什么?那里虎狼横行,有进无出的,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一旁的墨衣男子正端着杯子喝茶,听到她的话,微微抬头含义不明地瞥了她一眼。
“可不是吗!”俞灯山接茬:“宫里头虽然是金山银海的,可稍不留意就要获罪,哪比得上宫外逍遥自在。像他那种缺筋少心的,指不定哪天就出了差错。可他偏偏不听,说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宫里,怕你受了欺负,到时候连个帮手都找不着,这才非要去宫里找你。”
孙灵陌道:“这个傻元卜,我还能被人欺负了不成,从来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儿!”
俞灯山见她入宫不过一月有余,神色间却已憔悴了不少,只怕是受了什么罪,对她嘱咐道:“无论如何,你在宫里都要留个心眼,做事勤勉些,千万别被人挑出错处。\微~趣.晓^税, ¢已.发,布~罪*欣/璋`結~以你的医术,将来加官进爵,青史留名,恐怕都不是难事。只是最要紧的还是先保全头上这颗脑袋,时刻谨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孙灵陌道:“我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等将来时候一到,我是要出宫的。”
俞灯山忙道:“这话可不能随便说,皇宫岂是你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别再说这种话了,当心惹祸上身!”
孙灵陌瞥了旁边的墨衣男子一眼,看他仍是神色自如,脸上并无什么异样。
又跟俞灯山寒暄几句,孙灵陌与墨衣男子一道告辞出了门去。
街上正是一片灯火通明,道路上各色行人如织,路边小贩高声吆喝着招揽顾客,摊子上的金石玉器看得人眼花缭乱。
一些发簪首饰实在做的精巧,孙灵陌一时忘了自己的男子打扮,忍不住停在摊前把玩起来。
卖珠宝的小贩走南闯北,是个见过世面的。见孙灵陌生得明眸皓齿,肤白若雪,又见她身后跟着个气度不凡的男子,只当两人是对你情我愿的断袖。既是断袖,那必有个上下。既有个上下,那在下面的一位或多或少会爱些胭脂水粉。
小贩一副了然模样呵呵笑笑,帮着孙灵陌挑拣起首饰来,不住嘴夸着自己的首饰如何如何质优价廉,若是戴在她的头上又会如何如何锦上添花。
孙灵陌发现这小贩每说一句话就总要瞟她身后的墨衣男子一眼,很快想明白过来,把首饰搁回去,没再继续看了。
她正要走,突然看见大街上涌出了一群眼冒桃花呼吸急促的男人,手里全都攥着个木牌牌,一阵旋风般从她面前跑了过去,直奔前方百余米处的叠烟阁。
孙灵陌看得莫名其妙,问那摊贩道:“今天青楼免费接客吗?”
摊贩闻言嗤笑一声,说道:“天底下哪有白嫖这种好事。叠烟阁每年的花魁大选都声势浩大,难道你没听说过吗?”
孙灵陌扭头看他:“花魁大选?”
摊贩道:“正是,叠烟阁是咱们永安城里数一数二的风月场所,历来有个规矩,每年仲秋时分,阁里要决出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推为本店花魁。一旦赢得花魁之名,不出十日,定要名扬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