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裴家背后的高人一手策划,还是……裴忌将计就计,以自身煞气作局?
一个普通人,能有这么大能耐,布下七煞锁魂这么大的局吗?
傅寒声扶着她,脸色同样严肃无比,沉声道:“这件事和裴忌有关?”
话落,江衔月这才回过神,面带深意地看着傅寒声。
“怎、怎么了?”傅寒声被看得心底直发毛,“有什么不对吗?”
“没事。”江衔月咬牙切齿地微笑。
差点忘了,这位傅队,可是来自和裴家齐名的傅家。
好好的少爷不当,来当什么刑警队长啊!
刚刚他射出的那枚子弹,以她的工资,需要不吃不喝替周不移干整整三十年!
“你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江衔月还是微笑。
早点拿出来,还需要她动用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上品破煞符吗!
可恶!
“你说那枚子弹?”傅寒声说,“上次周不移说是试验品,所以就三百万便宜卖给我,我也没想到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噗!”江衔月气血倒灌,剧烈的咳嗽从喉间溢出。
三百万!怎么不赚死周不移那个黑心商!
“小江,你没事吧?”
“小江!”
江衔月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钟,只有一个念头浮现。
万恶的有钱人,万恶的资本家!
-
医院。
“……超过一百人目击了超自然现象,你们后勤部正联手警方加班处理。”
“等他们‘醒来’,只会记得工地设备突发故障,引发了一场混乱和意外事故。”
傅寒声汇报着善后进展,语气沉重。
“嗯。”江衔月此刻浑身包裹在厚厚的纱布之下,一张年轻白皙到过分的脸上,是与她外表严重不符的严肃。
“那具女尸,李悦,怎么说?”
“死亡时间大概在一周前。致命伤就是胸口那根槐木桩,手法……极其残忍精准。生前没有明显挣扎痕迹,可能是在昏迷状态下被……”
傅寒声顿了顿,眉峰紧锁:“奇怪的是,她失踪前一切正常,社会关系也相对简单,室友、同学、老师,初步排查都没发现明显矛盾点或可疑人物。”
“就像凭空被选中,然后被精准地放置到了那个阵眼里?”江衔月接过了他的话,“一个普通女大学生,被如此‘隆重’地选为七煞锁魂阵的核心活祭,这本身就极不合理。”
“你的意思是?”
江衔月微微侧头:“傅队,一个懂风水、能布下‘七煞锁魂’这种恶毒古阵的高手,要杀一个普通人并完美隐匿行踪,并非难事。”
“现场没留下指向性线索,恰恰说明凶手行事老辣,且对警方的调查手段相当熟悉,甚至……可能有资源进行干扰。”
傅寒声神色一凛:“你是说……凶手背景不简单?”
“这是必然。”江衔月收回目光,“但我们现在手里,还有一条更直接、更凶险的线索。”
“裴忌?”傅寒声立刻反应过来,语气凝重,“你认为工地阵法的煞气源头,和裴忌有关?”
“不是有关,是同源。”江衔月斩钉截铁地纠正。
话音刚落,病房门便被敲响。
“江月,你还好吗?我进来了。”
居然是裴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