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祖见三姐没搭理他,赶忙看向李母,又指了指自己的手腕。_d.i.n/g.d`i-a_n/s¢h!u.k¨u\.?c.o/m?
背着尼龙袋子的李大花,看了眼儿子,凑近李月小声询问:“小月啊,手表票你换到了吗?”
李月有些失望地看了一眼她娘,甜甜住院好几天了,她娘除了第一天关心过孩子外,之后连问都没问过。
难道女孩子在她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虽然脸色不好,但她还是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手表票,悄悄地递给了李母。
“娘,你们路上多注意,火车上小偷多。”
李母接过票据,迅速装进了内兜里,嘴里笑呵呵道:“放心吧,路上我们会小心的。”
李月见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压低着声音向她娘和弟弟透了个底,
“娘,耀祖,我估摸着浅浅那孩子快被老苏家接回去了,等到了村里,你们帮我好好照看着那孩子,别被老苏家欺负了去,她可是攥着俊峰一半的工资呢。”
李月的眼神意味深长。
李耀祖轻蔑一笑:“姐放心吧,我会帮你把人看好的。”
一个丫头片子而已,又长得那么好看,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李大花也点了点头,她会帮女儿看好人的,最好是让老苏家把那个孩子磋磨死。~白·马+书¢院~ `蕪*错+内.容-
李月见她娘和弟弟听进去了,也放心了。
现在距离进站时间越来越近了,那个送火车票的同志怎么还没来呢。
李月面色着急地四周查看。
当看到一位身穿公安制服,国字脸,同样是神色焦急地在寻找人,她赶忙走上前,出声询问:
“请问是沈胜利沈同志吗?”
沈胜利神色狐疑地看着眼前人,眼神略有困惑:“请问同志你是?”
李月见终于等到送票的人了,笑吟吟道:“我是苏俊峰的爱人李月,是我托你买的前往红星县的火车票。”
沈胜利呆愣了片刻,不假思索地脱口道:
“苏营长的爱人不是叶医生吗?是叶医生和苏营长离婚了,又娶的你?”
直肠子人喜欢说直肠子的话。
李月气的咬牙,怎么不管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叶蓝卿的影子。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听上去颇为解恨道:“不好意思,叶医生牺牲了,我男人也牺牲了,所以我和苏营长重新组建了家庭。”
“叶医生牺牲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沈胜利这个情绪控制极好的男人,此时竟然有些失控。¨衫*疤/墈¢书_旺\ ,勉′费+悦-读*
叶医生对他而言,可谓是再生父母,更是他们一家的救命恩人。
不仅救过他的命,还救过她老婆和孩子的命,要不是叶医生,他老婆生孩子时就一尸两命了。
李月面无表情道:“两个月之前的事了。”
两个月之前?怪不得他不知道,他被局里派出去了一个半月,也是最近才回来的。
他对这事真的完全不知情。
李月不想理会这个眼眶微红的大男人,只想尽快拿到火车票。
“沈同志,这火车马上进站了,火车票能给我了吗?”
沈胜利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同志,他是侦察兵出身,刚才这女同志说叶医生牺牲了的时候,语气中的幸灾乐祸与快意虽然隐藏的极好,但他也听出来了。
他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目光躲闪的李母和李耀祖,对李月说了一句:
“你等一会。”
沈胜利拿着车票匆匆离开了,他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然后,把两张火车票重新塞到李月的手里后,转身走了。
李月拿着手中的火车票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她望着沈胜利离去的背影又看了一会,感觉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的。
这个时候李母与李耀祖也凑了过来,刚才李月与那个一身公安制服的男人说话的时候,他们没敢过来。
即便李母在村子里再跋扈,当见到公安时,也是莫名的害怕。
更别提见了公安就瑟瑟发抖的李耀祖了。
现在看到人走了,他们才敢走过来。
李耀祖一脸喜色地从李月手中拿过火车票,卧铺票啊,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坐呢,睡上几觉就能到家了,想想就高兴。
当拿过车票,看到清清楚楚写着站票时,李耀祖顿时傻眼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