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望着陈暮舍不得移开视线:“不是让你别来了吗,你快回去休息吧。?k*s·y/x\s^w′.*c!o*m_”
袁禧把保温桶打开,倒了一碗端了过来:“你也别给我逞强,快吃掉,补血的。”
她把碗塞到江眠手里,对陈暮道:“你姐昨天为了救你,给你输了一桶血,人都直接给抽晕掉了!你以后要是敢做对不起她的事,我第一个杀你!”
她对陈暮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暮眸光一紧:“姐姐,你给我输血……”
江眠瞪了袁禧一眼:“你能别夸张了吗?”转头又对陈暮道:“她骗你的,就抽了那么一点点,根本不碍事。”
她用手小小的比划了一下。
陈暮眸底涌上心疼,喉结滑动几下,没说话。·咸?鱼.看~书¢枉¢ ′更`芯′嶵¢哙?
医生来查看了陈暮的情况。
“情况稳定,仔细照料。”
江眠放下心来,趁袁禧在,她赶紧回家收拾了一些日用品来医院,然后才把袁禧撵走了。
陈暮昏睡比较频繁,清醒的时候不多。
江眠一直守着他,时不时的给他擦脸,润唇,接尿。
江明亮打电话过来,江眠冷着脸直接挂断了。
她和那一家人,是彻底恩断义绝了。
江明亮的短信发了过来:那傻子死了没?你什么时候回来相亲?
江眠把江家所有人的号码全都拉进了黑名单。
收起手机,她看着又在昏睡的陈暮,心里难受得紧。~零/点′墈¢书, -蕞?鑫+章/结_耕?欣.筷,
往后余生,相依为命吧。
陈暮发着低烧,又在说胡话了。
“爷爷,星驰楼盘剪彩,我替您去……”
“这个合同谁审的……这么大的漏洞你们看不到吗……”
“他要是三长两短,你们全部陪葬!”
“才八个亿,需要问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
江眠开始的时候是好奇,陈暮怎么会说这样的梦话,后来听多了,已经习惯了。
隔壁床的妇人笑着道:“看来他也是个电视迷,我儿子电视看多了,晚上做梦说的也全是电视里面的台词,让他学习可没这么上心。”
江眠赞同的点头:“他就是喜欢看财经新闻。”
等陈暮能下床的时候,江眠已经瘦了一圈了。
她的小身板搀扶着陈暮在医院的走廊慢慢移动。
“医生说你开了刀,需要适量的活动,不然可能会内脏粘连,很严重的。我知道活动着你疼,但是咱们坚持一下啊。”
她总要哄着陈暮,他才肯从病房出来。
但她不知道的是,不是陈暮痛才不爱动,而是他现在身上还挂着尿袋,觉得很丢人。
刚开始他看到江眠为自己导尿的时候还很抗拒羞耻,但是奈何他动不了,没办法阻止她。
但江眠做这些事的时候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半点嫌弃的表情都看不到,慢慢的,他也习惯了。
隔壁床的妇人出院以后,病房里就只剩下陈暮一个病患,江眠可以睡到空着的病床上,不用再睡又窄又硬的折叠床了,舒坦了不少。
晚上江眠弯着腰铺床的时候,陈暮看着她晃动的身姿,“老婆,你睡到我床上来。”
江眠把毯子铺整齐:“别胡闹!”
陈暮眼巴巴的看着她:“好想挨着你睡……”
江眠直起身,转头看着他:“你自己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心思给我放端正!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陈暮望着她殷红的唇:“好多天都没有亲亲了……”
江眠唇角弯起来,故意瞪着她:“你脑子里整天就这点儿事是吧!”
这几天她对陈暮千依百顺,把陈暮的胆子养大了,现在陈暮朝她伸出手臂:“抱抱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