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就在身边,他何须靠那些虚无缥缈的玩意儿自欺欺人。
不过,从前即便用了那东西,他一样克制冷静,见了阿蒨却忽地有几分放浪不堪,李意行没有料到这一点。兴许是气过头了,做的事儿让她更不悦。
闻山见他不说话,已去厨房端了粥食和药过来,李意行拧起眉,望着食案上的两个碗,不曾抗拒。
将药一饮而尽后,他潦草用了几口饭:“去将那些竹卷和书册拿来。”
听他的意思是要挑灯夜读,闻山张口劝他:“家主,您在病中,就别……”
李意行只看了眼屋内:“把灯都点起来,明后几日都对外称病不见人。”
闻山心道,这还用对外称病么?本就病了,还嘴硬什么。他在心里嘀嘀咕咕地,口上应下了,将房内点得亮如白昼,才退身而出。
往后的两日,李意行都待在府上看书。
他额上的伤好不容易止了血,伤口未愈,有了正当的不进宫缘由,便也一直拖了下去。洛阳的盛夏雨季,时常有些阴雨缠绵的天,郎中给他来诊脉,劝他八月盛暑也抱个手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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