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瑶姬真的错了……”
压抑的哭腔自她喉间溢出,断断续续,字字泣血。
“我不该…不该只想着逃避……”
“我不该因为害怕您的责罚,就自私地躲在这里……”
“是我……是我给了西王母机会,让她拿我当做一把刀,一把可以从背后刺向您的利刃…兄长…我对不起你……”
声声忏悔,如泣如诉,回荡在这片宁静的田园间,让那金色的麦浪都仿佛染上了一层悲戚。
听着妹妹发自肺腑的自责,昊天那始终淡漠如万古玄冰的面庞,终于再也维持不住。
他轻叹一声,那声叹息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心疼与落寞。
缓缓转过身,走到瑶姬面前,弯下腰,用那双同样布满沧桑的手,将她轻轻扶起。
“瑶姬……”
他的声音不再是天帝的威严,而是兄长的温和
“我是那至高无上,执掌三界的天帝不假,但……我也是你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兄长啊。”
他抬手,拂去瑶姬脸颊上的泪水与尘土。
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就像修缘道友所讲,仙凡之恋这点芝麻大小的事情,你首接告诉我又如何?”
“我偌大的天庭,难道连让一个凡人成仙长生,与你相伴永久的能力都没有吗?”
瑶姬闻言,心中愧疚越发浓郁,泪水决堤般涌出。
几次张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用力的摇着头。
昊天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疼惜,轻轻抚摸着瑶姬的脑袋。
“傻丫头,要不是有修缘道友出手阻拦你,若非他将一切原委告知于我……”
“你真以为,你在凌霄宝殿外寻死觅活,就能解决问题吗?”
“你若真撞死在那南天门外,除了你瑶池姐姐,这三界之中,我就真的成了一个孤家寡人了,你知道吗!”
“往后,万事与我商议,有任何问题,为兄都会想办法为你兜底。”
说话间,昊天凝视着瑶姬的眼睛,一字一句,郑重无比。
“记住,莫要再擅自行动,也莫要……再犯蠢了。”
说罢,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万千情绪,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李修缘。
“道友,瑶姬与这三个孩子,就全权托付给你了。”
话落,他的目光再次变得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穿九天十地。
“西王母,朕己经给她放了三千年的长假。”
“此刻,她应该正在西昆仑,跟西方那两个秃驴,商议着下一步的毒计。”
提及“秃驴”二字,昊天的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与煞气。
“朕的软肋,过去只有瑶姬一人。现在,最多再加上杨蛟他们兄妹三个。”
“只要他们安好无恙,无论西王母联合那两个秃驴想搞什么花样,朕都会跟他们斗到底!”
话音落下,昊天眸中的温和彻底收敛。
取而代之的,是那股独属于三界至尊的霸道与傲然,充满了睥睨天下的自信与丝丝冷厉寒芒!
“想篡夺朕这天地至尊之位。”
“朕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能耍出些什么手段来!”
瑶姬听着兄长这番话,心中感动得无以复加,只觉得一股暖流淌遍全身,驱散了所有的寒冷与恐惧。
只是,她心中也有一丝小小的遗憾。
兄长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及她的夫君,杨天佑。
她明白,兄长这是在生气,气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宝贝妹妹,被一个凡人给“拐”走了。
她也没有不识趣地在此刻刻意提起。
来日方长,只要兄长气消了,总有一天会接受杨天佑的。
李修缘看着眼前这位展露出帝王锋芒的昊天,微微点了点头,神色平静的回应。
“我的徒弟,自然不会让旁人伤到分毫。道友放心去做吧。”
随即,他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其他事情,贫道或许帮不上什么大忙。”
“但若是针对西方教之事,贫道还是颇有兴趣,乐意相助一二的。”
昊天闻言,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这个承诺,分量可太重了!
以李修缘如今阐教三代首席的身份,他的态度,在很大程度上便代表了阐教,乃至是元始天尊的态度!
如此看来,阐教显然也是早就看不惯,西方教那两个家伙的所作所为了。
这是想借他之手,给予西方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