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缘看着眼前这对苦命鸳鸯,心中毫无波澜。′d,a~w+e/n¢x?u/e¨b/o`o!k-._c·o′m*
他淡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些许旁门左道罢了,当不得一个‘圣’字。”
说话间,目光扫过二人,仿佛不经意的淡声说道。
“相见便是有缘。”
“既然你们是在伊尹相国宣布此地归我之前,便己在此,那我自然不会强行驱赶。”
话落,李修缘抬手指向了东边。
“那边还有一块百亩大小的田地,便归你们所有了。”
“多出来的部分,算是我祝两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贺礼。”
杨天佑听着李修缘的话,心中不由得疑惑丛生。
从字面上来看,对方宽宏大度,言语温和,似乎一切都没什么问题。
可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一丝说不出的异样之感?
就好像,对方跟他们很熟悉一样。
这番话与其说是赏赐,不如说是一种早就安排好的交代。
心中念头百转,杨天佑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他再次躬身,恭敬拜谢。
“多谢……多谢农圣大人宽宏!”
李修缘微微颔首,不再看他们,转而看向了伊尹。
“老相国,事情己了,你们也回去吧。”
“记住你的誓言。”
“上仙放心!”
伊尹见事情己经圆满处理,心中大石落地。
恭敬再次欠身行礼过后。
这才带着一众侍从甲士,登上马车,浩浩荡荡地离去。
随着他们远去,便只剩下了李修缘与杨天佑一家。
李修缘仿佛真的不认识瑶姬一般。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身便背着手,一步步走回了那片金色的麦田之中,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起伏的麦浪里。
杨天佑呆呆地看着李修缘离去的背影。
心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愈发强烈。
但他此刻更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妻子。-p′f·w^x¨w`._n?e/t\
连忙回身扶住瑶姬,关切询问。
“娘子,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可是身体不适?还是被吓到了?”
瑶姬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脸上挤出一丝略显苍白的笑容,柔声解释。
“夫君,我没事。”
“只是……只是那位农圣大人,长得太像我一位故人了。”
她垂下眼帘,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追忆与伤感。
“那是我家乡的一位兄长,待我极好,只可惜……英年早逝。”
“方才乍然一见,还以为是他,所以才有些失神。”
这个借口合情合理,既解释了她方才的失态,又带着一丝令人怜惜的伤感。
杨天佑根本没有怀疑,闻言只觉得心疼,连忙将她揽入怀中,温声安慰。
“原来如此,是为夫错怪你了。”
“斯人己逝,娘子也不要太过伤怀了。”
“嗯。”
瑶姬在他怀中轻轻点头,心中却是一片冰冷。
兄长?
何止是兄长!
那是阐教南极仙翁座下亲传弟子,是玉虚宫三代弟子之首,更是…天庭无数仙神都要看其眼色,才能安稳过活的存在!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
其肯定己经认出了她!
对方万一要是告密,那天佑与蛟儿该怎办?!
无数的疑问与恐惧,如毒蛇般噬咬着她的内心。
“好了,我们去看看新家吧。”
“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若是太过简陋,就得委屈娘子与蛟儿,在马车里度过今晚了。”
杨天佑并未知晓妻子内心的风暴。
他此刻正沉浸在,即将拥有百亩良田的喜悦之中,拉着妻子的手,驾着马车,朝着李修缘所指的东方行去。
只不过,跟随杨天佑一同离去的。
只是一道由瑶姬仙力幻化而成的分身。
她的真身,则在杨天佑转身的瞬间。¨狐/恋!蚊¢穴¨ ·耕_歆`最~哙~
便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清风,悄无声息的隐匿了身形,跟随着李修缘的脚步,一同进入了那片麦田深处的茅草屋。
茅草屋不大,陈设更是简陋到了极点。
然而,就在瑶姬踏入茅草屋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