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
那孩子面色青黑,嘴唇乌紫,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秦不离皱起眉,“怎么回事?”
“我们家大宝晌午去河边玩,回来就成这样了!”
张婶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卫生所说是中毒,可洗胃也不见好,脸越来越黑……我实在没法子了……”
“听黑老头说你回来了,我就赶紧来找你了。”
秦不离伸手托住孩子后颈,触手一片冰凉。
她翻开孩子眼皮,瞳孔上蒙着层灰翳,再探鼻息,气若游丝间夹杂着淡淡的腥臭味。
“不是中毒。”秦不离从中庭摆放的青铜鼎里抓了一把香灰,撒在孩子眉心。
香灰刚落,就像被什么吸住般迅速变黑,“是冲煞了。”
她让张婶将孩子平放在正殿蒲团上,
秦不离眉头紧锁,这孩子一身黑水,莫非是水里的东西?
张婶用袖子不断擦拭孩子额头上渗出的黑汗,那汗液竟将衣袖腐蚀出几个小洞。
“张婶,你家大宝今天是不是去过村口那座老石桥了?”秦不离突然问。
“对……”
秦不离扶额,“我家老头还在世的时候,不是就告诫过你们,不要去那座桥吗?”
张婶表情有些尴尬,“这,这不是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事,我,我以为……”
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他在桥上捡了个铜钱!”
她说着,拿出那枚铜钱交给秦不离。
秦不离接过来一看,眼神当即就变得冷厉起来。
邪祟作怪。
“你仔细回忆下,最开始见到这枚铜钱,它是什么样子的?”
张婶想了想:“我记得当时大宝给我看的时候,还有一些黄色的纸屑粘在上面,我以为是什么脏东西,……就给洗掉了。”
秦不离表情沉沉,看不出情绪。
张婶慌了神,“秦家丫头,这可怎么办啊……”
“问题不大。”秦不离说,“我能解决。”
她去厨房取来糯米,围着孩子撒了一圈线。
接着,在孩子的西肢绑上红线铃铛。
她低声念道:“天地自然,秽气分散。”
张婶吓得瘫坐在地,只见孙子身上凭空出现道道淤青,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
系在孩子西肢的铜铃疯狂作响,红线根根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