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卷着冰碴子,吹得人脑壳疼。
刚才那点月光下的暧昧气氛,慢慢地被这鬼天气冻得差不多了。
最后还是吴邪先受不了这零下十几度的“浪漫”,提议:“我说,张小姐,咱要不……先进屋?我这老胳膊老腿儿,再冻下去明天可以首接送去给喇嘛做酥油灯了。”
张湜妤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一低头,看见了被小喇嘛“遗弃”在石阶上的那个木托盘。
白色的小瓷瓶,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吸了吸鼻子,弯腰将托盘端了起来,掂了掂,目光转向吴邪:“行,听你的,‘老人家’。”
张湜妤扬了扬下巴,朝屋里努了努嘴,“现在,轮到我这个‘女流氓’给你上药了,吴先生请。”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吴邪那间禅房,房间里除了一张硬板床和一张矮桌,几乎没啥多余摆设。
不过好歹屋里生着一盆炭火,虽然不旺,但也驱散了不少寒意。
桌上一盏摇曳的油灯,昏黄的光晕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土墙上晃来晃去,像是在演皮影戏。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酥油的特殊气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
呃,属于吴邪身上的,那种混合了雪山冷冽空气和一点点烟草味儿的独特气息。
拧开那个黑乎乎的药膏瓶子,一股浓烈的中草药味扑鼻而来。
“擦哪儿?”她问道。
吴邪动了动胳膊,似乎想自己来:“我自己可以……”
“别废话,”张湜妤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你要是再啰嗦,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扒光了,从头到脚给你涂一遍?”
吴邪:……
他毫不怀疑张湜妤能干出这种事。
甚至觉得她还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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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作者要进行扭曲的感情线了,沙雕很苦手,我尽量显得正常点……